走廊里由远及近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打开房门,转头想去卫生间里拿条干净的毛巾。但未及他推开玻璃门,身后的脚步声就到了。
他回过身,正好看见肖池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踹上房门蹬掉鞋子的画面。
一道黑色的影子向他窜来,肖照山下意识张开双臂,把像只小鸟一样飞到他怀中的肖池甯抱起来。
肖池甯凌空缠上他的腿,捧起他的脸低下头吻他同样湿润的额头。
“为什么一直看我?”
他今天第二次问。
肖照山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一只手从他外套下摆伸进去抚摸他微凉的背。
“为什么不穿雨衣?”他把问题抛了回去。
肖池甯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吻经过眉毛、鼻尖,最后来到嘴唇。他一边重重地碾肖照山的唇一边喘息道:“被石头划破了。”
肖照山闻言捏了捏他背上的皮肉,和他同步喘息:“去洗澡,不然会感冒。”
肖池甯不听,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刚解开两颗就急色似地收了手,把头埋得更低去舔他裸露的脖子和锁骨,迷乱地嘟囔:“不要,要做爱。爸爸,我要和你做爱。”
肖照山突然侧身向前一倒,把黑色的肖池甯压在了纯白的床上。
他贴着肖池甯的鼻尖勾了勾嘴角,单手粗暴地扯开他的皮带褪下了他的拉链:“做什么爱,是我要干你!”
肖池甯的牛仔裤下已经鼓起了一团,他仰起下巴片刻不停地追逐肖照山的嘴唇,自觉把柔软的舌头送到他的齿间。
然而肖照山显然比他更擅此道,吸吮他暖热的舌尖的同时,还能抬起他的腰替他脱了外套,手指隔着他的T恤大肆揉弄他的乳尖。
肖池甯的脚垂在床边难耐地踢了踢,他挺起胸膛更大幅度地后仰脖子拱成一座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顺利地呼吸。
肖照山起身把他脱了个干净,然后又压回他身上舔了舔他的耳垂:“怎么不笑了?接着笑啊。”
肖池甯急不可耐地撕扯他的衬衫,答非所问:“快干我,我好热。”
肖照山今天也穿的牛仔裤,他撇开胸前的双手,跪在床上解开皮带的搭扣,拽起肖池甯的湿发把他的脸抵到自己的下体前,说:“可我还不够热。”
肖池甯扒着他分开的大腿往床边滑,会意地伸出舌尖舔弄他被内裤包裹的根部和囊袋,像品尝整支甜筒里最让人感到幸福的冰激凌尖儿。
肖照山跪立于他的肩膀上,把他眼缝里露出的失神的瞳孔,以及从他两瓣粉嫩的嘴唇之间伸出来的一小截发亮的舌尖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内裤已经被渗出来的前列腺液和肖池甯的唾液浸透了,后者还打算歪过头,企图用舌尖从边缘钻进去舔。
肖照山毫无预兆地向后退开,站回地上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赤裸地大步走到桌边,拿来旅馆附赠的廉价套子和润滑油。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明天退房后老板看到一对父子住过的房间里出现了用过的套子和用光了的润滑油会作何感想,他不在乎,他现在就是要操肖池甯。
躺在床上的肖池甯突然失去目标,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肖照山把东西扔到床头,俯下身把他从坠落的边缘捞起来拖到床头。
肖池甯一侧脸就看到了枕边的套子,先一步拿起来用牙撕开,作势要帮他套上。
肖照山垂着手看他熟练的动作,渐渐愤怒。他想起来,肖池甯有过一身的吻痕,他用在自己身上的招数一定在别的男人身上应验过。
不论是作为雄性动物还是作为人类社会的父亲,肖照山都感到自己的威信被挑衅了。
他一把抄起润滑油,拧开盖子把瓶嘴刺进肖池甯的后面,像倒垃圾一样尽数倒进去。
“啊!”肖池甯掐着他的胳膊,痛苦地叫了一声。
“闭嘴!”肖池甯吼道。
他又被那相似的施暴欲控制了心神。
汹涌的液体从穴口汩汩流出,顺着肖池甯的臀尖滴落到了被子上。
他把空了的瓶子拔出来,三下五除二地用手指往里捅了捅就要提枪上阵。
“爸爸,轻一点!”肖池甯有点怕,睁开眼皱紧了眉头,弱声询问,“轻一点好不好……”
肖照山紧绷的皮肤被他带着泣音的哀求割了道口子,里面的气瞬间泄了。
他敛眉注视了肖池甯半晌,没辙似地倾身,一边舔吻他耳后的骨头,一边把自己缓缓楔进他的身体里。
虽然仍旧不太好受,但总比前天晚上好了太多太多。肖池甯松了口气,几乎是感激地拉起肖照山的手转头去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