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不屑嗤笑:“你的保证就像是空头支票,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玩我?”
费迪南举起三指:“我用我的财富作保证,如果我骗你,我立刻变成穷人,穷到去领救济院的面包。”
“这个不管用。”
“那我用我的爱情作保证,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真爱在哪里?”
桑野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费迪南瞟了他一眼,重新起势道:“那我用我的宝贝做保证,用我漂亮可爱我最爱的阿富汗犬小甜心做保证,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不会遇上林烝的,信我。”
他眼神里坚定,桑野突然也有些拿不准。
费迪南说:“是真的,去年生日宴会上林也没有来,他又不像Mkhitaryan那样悠闲。”
最终桑野还是一点头,同意了,带着暗藏的一点期待,在同样灿烂的夏季来到同样灿烂的新奥尔良。
可惜宴会上桑野遇见的人,比让他见到林烝更为不爽——来的人是林然。
“嗯哼,”林然显然也看见了他,高傲地一伸手,“先生,跳一支舞?”
桑野揣着西裤口袋没有掏手:“怎么来的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林然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带着讽刺笑说,“反正林烝都废了。”
☆、台阶
·
桑野这会儿脸上还撑着得体的笑:“你什么意思?”
林然笑着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酒,也不提跳舞的事,扬眉问:“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林然颇有兴趣地看着桑野,喝了口酒,以一种上位者的高傲笑说:“也没什么该知道的,毕竟你们都分道扬镳了。听说是你甩了他?”
桑野微微皱起眉头,林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十分得趣:“你看,他又把兔子给养死了。”
桑野抿紧嘴唇攥住手指,林然用眼角余光瞥他一眼,优雅地从他身边走过,裙摆擦过他的身边,耳畔低声的笑听上去十分讽刺。
桑野忽然抓住她的手,声音冷硬起来:“小姐,跳支舞?”
林然有些慌张地挣开他的手:“我拒绝。”
她的声音吸引来一些目光,桑野逼近一步,偏头笑问:“你说什么?”
他的笑让林然瘆得慌,可他又保持在绅士距离之外,旁人看不出什么。
林然沉下的嘴角忽而一挑,拎着裙摆亦是上前一步,高傲的眼神看他像是在看蚂蚁:“原来你还在意林烝?”
桑野笑说:“毕竟是从前的情人,总要关怀一二。”
“哦?情人?”林然好笑地问,“不是男朋友了?烝在桑野的桑野?”
桑野笑得十分得体:“别说废话,女士,说说看,林烝怎么了?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前任的八卦。”
“我倒是不希望你回去的,”林然轻蔑地打量他一番,“也没什么,他得罪了一些人,又和家中彻底断绝了关系。林煦赢得了他手里的股份,现在他已经算不上林家人。”
林然嘲讽道:“称心如意了呢他,摆脱了家庭也扔掉责任。当然,更如意的该是我。”
林然简单地将他上下一瞟:“以后Mkhitaryan的宴会上都不会有他,他不屑于林家的也不再成为他的庇护,这一切或许还要归功给你。”
桑野抿紧嘴唇,林然绕过他低头笑了一声讽刺的:“多谢。”
桑野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发慌。
费迪南正在和Mkhitaryan先生阔论,女士们和先生们优雅交谈。
桑野眼前出现一张张假面舞会的面具,华彩羽饰背后是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它们像是洞穴里的赤目蝙蝠,像是虫蛾磷翅上诡异的眼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