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趴在他耳朵边上吹了口气,林烝没绷住的眼睛里带上点笑:“做什么?你不是要忙?”
桑野就在他耳朵边低声笑,笑声像是蜂巢里穿出来的,全是蜜。
桑野说:“什么做什么?你脑袋里除了‘做’还能有什么,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这打桩机。”
桑野伸手往报纸左上角一点,笑语盈盈地说:“什么时候你对印度加尔各答感兴趣了?你的视线落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相信我,你不用印度神油。”他亲着林烝的耳朵把舌头伸进去绕了一圈,低声说:“我对你足够满意,不用再多。”
“……”林烝清咳两声,“加尔各答的建筑在保留维多利亚风格的同时还融入了回教风格,他们的维多利亚纪念馆里有很多英国殖民时代的美术作品,很有意思。”
“哦?”桑野笑了一声没有拆穿,“那你继续看吧。”他走到门边低头穿鞋问了句:“你今天不去上班?”
林烝沉默两秒,答复说:“我等一会下再出门。”
桑野停顿片刻然后噗嗤大笑,穿着皮鞋从门边跳过来,伸手就往林烝下边用力一捞,林烝手里的报纸立刻撕裂揉皱往下一摁桑野的手——慢了一步没摁住。烫热的,报纸已经废了。
桑野大笑着往门边逃跑,一边跑一边揶揄林烝喊说:“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真了不起!文艺复兴你也‘复兴’!好一个建筑艺术家!”
林烝被他气得头晕脑胀,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要去抓桑野,桑野躲到门边一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逃跑,他非常自觉地大喊:“我错了!”
林烝揉了揉额角,手里乱糟糟的报纸也不看了——反正他没看下去——林烝朝桑野招了招手:“过来。”
“你喊我过去我就要过去,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吗?”桑野痞笑着,抓着门把手的手却放松了。
林烝气笑了,再冲桑野招手说:“你过来,我不打你。”
桑野笑得更厉害:“不是吧爸爸,林爸爸!饶了我行不行,你这话我一点也不信!”
他一边笑,还一边自觉地跑过来把自己攘进林烝怀里,林烝抱住他用力亲了下他的嘴唇,短暂而窒息的片刻在他们贴紧的胸口里搅乱一息,林烝低头说:“你最近太忙了。”
桑野便撒娇说:“又不是我想的,我都要累死了,做什么房地产,搞金融坐着挣钱不好吗?都怪桑秦那个混蛋,一点脑子都没有。”
林烝低声笑了下,胸口震得桑野发麻,桑野揉了他一下:“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举铁了?”
相比桑野被应酬灌没了的腹肌,他觉得自己在林烝面前越来越单薄了,这一点也不好,他变懒了,这不行。
林烝不在意这个,他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和你喝酒的那些人我都很熟。”
“才不要,”桑野笑说,“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个纨绔,要靠老婆养?”
他用手背敲着林烝的胸说:“别操心,我得意得很。”
林烝挑起眉梢来一副“我一点都不信”的模样看着桑野作妖:“真的?”
“真的。”桑野短暂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抬起头向林烝索吻。
温柔的让渡纠缠起暧昧,在白天似乎是很不应当,但这里是私人住宅,阳光没有林烝的允许也不敢进来。
一吻罢了,林烝有些难抑的想法,他抵住桑野的鼻尖:“今天晚上早点回来?”
“我要走了……”桑野微哑着嗓音,等眼睛里的潮水退下,林烝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桑野这才大跨步往门口去。
拉开门的同时他一转头,方才的流连和暧昧缱绻统统不见,一双桃花眼里得逞又戏谑,桑野夸张又刻意懊恼地“啊!”了一声,然后对林烝一撇嘴说:“宝贝,我今天约了旅游局副局长去绵山实地勘察,要明天才能回来呢!”
他就是故意捉弄林烝的,努嘴耸肩好不气人地说:“要你独守空房呢——小、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1.林烝: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2.桑野:撩了就跑,你来打我呀,prprprpr……
3.印度神油:治疗某功能障碍的保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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