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还沾着油亮,和几粒零食碎屑,林烝眼睛盯着他,却把他的手抓在嘴边舔过去,炸出了桑野一背的惊悚:“你干什么!”
林烝充耳不闻,把他的手指含进去吞吐出来,过程里视线没有移动过,叫桑野这个老流氓都红了脸。
林烝捡起方才弄脏了的那件浴袍给桑野擦手,一面漫不经心说:“脏什么?”
桑野心脏狠狠跳了下,林烝细致严谨地给他擦手,还摆在灯下左右看了看,确定擦干净了才放下,向他伸手道:“另一只。”
桑野突然笑开,桃花眼清清亮亮地弯起来,把炸鱼干放去茶几上,一只脚屈膝踩上沙发,把另一只手伸给他:“烝烝,你这养猫呢?”
林烝又给他擦了只爪子,捏捏肉垫,看着收敛起锋芒的小野猫觉得可爱,点头道:“是有点像猫。”
桑野抽回手说:“猫是养不亲的。”
林烝抽纸巾给他擦嘴:“其实更像鸟儿,叽叽喳喳的一张嘴。”
桑野懒散地屈膝坐着,一手搭在沙发背上,没头没脑地问林烝说:“今天你让不让我?”
电视里刚播完一场球赛,视线回到解说演播厅,因为是重播,串场很快,紧接着又放起了下一场,欢呼口哨声从电视里响起来,林烝随意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让不了。”
“行吧……我也让不了你。”桑野啧一声。
林烝笑着看他,桑野不爽地说:“你笑个屁!”一面张开双臂说:“尝尝鲜。”
林烝笑得更甚,低头去他嘴上“尝尝鲜”,桑野搂住了他:“哎,我知道为什么你会有古古怪怪的洁癖了。”
林烝:“你知道什么?”
桑野笑着和他接吻,弯着少年一样清亮的眼睛说:“因为我们都不干净。”
林烝看着他眼睛好一会儿,桑野被他看得发笑:“看我做什么?”
于是林老板身体力行给了个答复,不过因着只是“尝尝鲜”,喝汤没吃肉,啃了啃肩背锁骨。
桑野愈发地懒,靠在沙发上只管享受一根手指头也不愿动,指使林烝给他放了浴缸的水,又叫他抱着去洗澡,跟个大爷似的。
浴室氤氲的水汽里桑野眯起的桃花眼愈发迷离,林烝亲了亲他的眼皮跨进浴缸就没走,桑野还有力气,懒得推拒动弹,泡澡都泡皱了手指上的皮肤。然后又被捧到床上去,林烝没知足地吻他的时候桑野受不住了回过味来,推开林烝说:“你是不是尝不过劲?”
林烝挑着眉毛看他,没说话,那意思明晃晃地摆着:你能尝尝鲜就过瘾?
桑野嫌了他一眼:“真不要脸。”
林烝说:“是你体力太差。”
桑野立刻炸毛了,从床上翻起身来:“来来来!一夜谁没个七次谁是孙子!”
第二天,两个不太要脸的老板双双睡到下午才起,桑野眼睛上黑眼圈都出来了,一脸颓废地看着神清气爽已经穿起板正西装的林烝,窝在床上不愿动弹,把昨晚上的荒唐从宿醉疼痛一般的脑壳里拎出来提溜一番,心想:艹,老子又输了。
他看着林烝正在打领结的灵活的手指,问:“喂,你是不是会弹钢琴?”
声音都哑了。
“会一点吧。”林烝说。
“难怪……”桑野小声嘟囔说,“是不太过瘾。”
林烝没听清楚他在叨叨什么,也不太在意:“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桑野撩开沉重欲睡的眼睛,囫囵气道:“随便!”
林烝点了点头没说话。
桑野是个败家的浪荡子,不去公司也没事,反正他的人设就是个纨绔,不去形象也不会变得更坏。
林老板作为董事长,不去可就不行了,他整理好衣服,一分一毫都像是标尺量出来的,对称、绅士、优雅。
他弯腰摸了摸桑野的脑袋,往他脑门上落了个吻:“下回见。”
桑野还困得很,抱着被子胡乱点头,巴不得林烝赶紧走。
一个人睡在苏庄里,睡着又觉得不过瘾,没了身边滚烫的热源,感觉……怪怪的。
桑野胡乱揉了把脸,往床上滚了滚,抱着林烝的枕头闻了又摔,想起林烝走的时候往他脑门上亲的那下,怪像亲小情儿的。
还问什么“生日想要什么礼物”!说什么“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