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简直是送死呢……
而与此同时,松经刈的灵台也受到了一股子混沌的威压,一股腥甜从他的喉间直接往上涌,他一个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
法器与使用之人灵脉相成,若是法器受损,使用之人必定也会有所伤。
松经刈大叫不好,于是在白萧毁掉另一个法器之前祭出了他的本命之剑,他是剑修,修习的是无上剑道,这又是他的本命之剑,所以他的剑比方才他祭出的法器更有威力。
一时间,这秘境的天地也不知怎么地,忽而又被一股力量扭转了起来,秘境中到处堆叠的三昧真火,竟也随着这股力量开始扭转了起来,火似乎疯了一般,向四处扩散,竟是点燃了周边一大片的树木。
仙尊级别的剑意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如今白光四起,无尽的威压包裹着整个秘境,如此程度的剑意,更能使周围众生涂炭寸草不生。
白萧不解,在这秘境之中,可还有他自己的弟子!难不成他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想放过吗?
“侠士!快灭了他!着实太嚣张了!”九笙在白萧的意识里上下叫嚣着,他早就看这仙尊不爽了。
白萧应声,他本想去接下这仙尊的剑意,可不知怎么地,他刚要伸出手,这整个秘境居然停住了,方才还狂风不止的秘境,如今竟是仿佛定了格,被狂风压弯的树也再也没直起来过,而树上疯狂吞噬的三昧真火也停止了。
就连松经刈的剑意也止住了,白色的光柱之下竟是于白萧头顶不到半寸的地方静止了。
一时之间,入眼的一切仿佛毫无生命一般,全都停止,就连呼吸声也没有一丝半点。
几息之后,空中的云雾慢慢开始呈现出一个螺旋之状,螺旋的中央竟是慢慢掉落下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身着一件灰色的袈裟,脖子上带着一串很长的佛珠,半眯着眼睛,口中唱着佛号,缓缓得落在了松经刈的面前。
“圆通啊,不是师叔说你,你这已经下山数日了,怎么还在山下徘徊?老实说,是不是舍不得师叔啊?”说着他还上前摸了摸松经刈的脑袋,“还是圆通最疼师叔了!”
被摸脑袋的松经刈一脸茫然,一旁的白萧更是想要抚额,而绿桑却是见怪不怪。
“戒色法师,您面前的是德芳尊,白侠士在您一丈之外的对面。”
经过绿桑这么一提醒,戒色忽然恍然大悟,随即对着距离松经刈几尺的空气唱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是落霞山的德芳尊,老衲失礼了。”
松经刈本想开口,但谁知戒色法师说完竟是一扭头,眯着眼往白萧的方向而去,“圆通啊,一下山就打架,师叔怎么教你的?”
白萧低下头,“静心少是非。”
“咦?”戒色法师那双眯着的眼睛竟是突然之间睁了开来,“居然还有一个姑娘,姑娘贵姓啊?可曾婚配?我这小师侄如今云英未嫁,要不要考虑考虑?”
九笙一愣,这不是他常看的话本中男子调戏女子的话吗,他听罢忽而来劲了,“和尚也能娶妻的吗?”
“能啊,我家小师侄早就已经还俗了,如今可是正经俗人,是不是啊,圆通?”说着戒色法师还推了推白萧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白萧抚额,好一个俗人。
“师叔,您的眼疾是不是又犯了?这是一位小郎君!”白萧无奈道。
“哦,原来是位小郎君啊,那小郎君可否婚配啊?”
白萧再次抚额,“师叔,可否先将我们的定身术解开”
“那不成,解了你们的穴道,坏了我的秘境我寻谁去赔?”
这么多师叔师伯当中,就属这戒色师叔最不正经,可整个积雷寺也就属戒色法师的修为最高,若是禅门修行也有等级,那么戒色法师的等级应该远远高于德芳尊之上。
听闻戒色法师是这秘境的主人,一旁被控制住的德芳尊竟是心中一颤,仙门禅门从来都不曾有过交集,而且禅门几乎从不下山,是故他们禅门有多少实力他根本不清楚。
可如今看来,他怕是低估了禅门,如今他们来积雷寺山下对他们积雷寺的俗家弟子下手,还将他的秘境破坏得如此狼狈,若是今日处理不好,日后恐怕会交恶,这对落霞山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
思及此,他不由得剜了地上躺在的王岩一眼,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赔!法师若是解了我们的定身术,我落霞山定会赔法师一个新秘境。”松经刈慌忙说。
这个世界果然是捧高踩低的。
要知道造一个秘境可是要花费很多修为的,松经刈能送一个新的秘境,想来也算得上是出手大方了。
“当真?”戒色法师别过头,眯着眼睛,脸上展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当真当真!”松经刈慌忙喊道。
戒色法师一个箭步上前,握着对方的手,感激道,“阿弥陀佛,施主真的是功德无量啊!”
绿桑抽了抽嘴角,“戒色法师,吾是积雷寺山下守林树灵,方才说话的德芳尊在那个方向。”
被绿桑一指路,戒色法师终于找到了松经刈的具体位置,他正想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可思索了片刻,不解得问,“听闻德芳尊说我这秘境中有魔君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