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二人下楼来,她赶紧凑过去抓着初元衣服不让走:“站住,钱没给清除,还想走?”
初元现在看见她就头疼,更不想跟她在这儿纠缠不清:“这事儿赖我?我出了力还让我给钱?没钱!”
“跟老娘耍无赖?”落霞也看出他给不出钱,就干脆一手叉腰,一手摊他面前,“那那个什么炼御也是你们天上人吧?你去叫她带钱来,带不来就在这儿呆着吧,我跟祝妈妈说给你俩安排个什么工作,看着你昨天晚上也干得挺好的,姓覃的还挺喜欢你。”
初元一听,白眼一翻,直接走人,又被她拽住:“诶诶诶你可不能这么走人啊,你们把姓覃的抓了,我晚上被祝妈妈训了一晚上,你们欠我欠大发了!”
时鉴看不下去,虽说早知道落霞是个无赖,前面几世,他跟初元俩人都见识过这女人撒泼的本事。本来他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但是现在似乎麻烦找上自己了。
“落霞,这可无理,”时鉴眉头锁紧,“并非我们所为,且此人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此人劣迹败露,被官府抓去,你难不成还要去找官家要钱?”
“就是。”初元下意识应和。
“你们当老娘蠢?我跟官家要得来钱我还在这儿呆着?还不是看你俩蠢!”
“你......”
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醒来要离开了,走过路过都看着这三人在这儿吵,感觉怪丢人的。时鉴虽不乐意,还是决定留下来,只是不要在此呆着。
“你呆着干嘛,走了呗,她还能怎么着?”初元不理解他这是做什么,小声质问。
“......”时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就当精准扶贫了。
三人跟着去了落霞屋里,她坐那儿跟个大爷似的,拿烟斗指指初元:“快点,传音给那个炼御,喊她送钱来,快点。”
初元白眼一翻,捏决叫人。
一番细述说明情况后,炼御答应自己会尽快带着钱过来。初元摇摇头,真是个傻子,心甘情愿被骗钱,这么有钱干嘛不分给自己一点。
嗨,开玩笑的。
就坐这儿等吧。等不来人,落霞也不打算放人。她看不见真金白银就不放人,这俩要是要走,她肯定当场嚎一个给他们看。
也不知道多少钱她才会满足。万一落霞没带够钱,她还是耍赖怎么办?算了,给多少她都嫌不够。
三个人坐在这儿等人,各自有心事,都不说话,在这儿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落霞吐了口烟,打破了这份沉静:“看着你俩这么呆在一块儿还真是奇怪。”
初元心说你还不如不开口。
“你俩以前不是那么水火不容的?现在又凑那么近?真是辣眼睛。”她一个白眼,初元简直想给她眼珠子挖出来。
他偷偷瞥一眼桌对面的时鉴,时鉴没有表情,喝着壶里的凉茶。
“哎哟,还记得我当初在跟明安那老头的婚礼时,一眼就看着你好看,我就想着我要给你泡来。”她眯眯眼睛,“不过我看你老跟这个时鉴吵,还总跟他黏在一块儿,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
她继续吞云吐雾,初元被她说得都像去掐死她让她重新再投一次胎了,可是他不敢动。
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我猜得没错啊,”落霞“啧啧”数声,怪瞧不起他的,“是我瞎了眼,就不该来掺和你俩。”
“后来你还一直躲着时鉴,不是不会去吗?你不是跟我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又回去了?打自己的脸?”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初元终于做出了反抗,他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更多的话他也没气力说了,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想得起来的,想不起来的,全是一团糟。
“哦?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时鉴猛地看向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初元说道一半说不下去了,他感受到时鉴看过来的目光。
滚烫炙热,但是你能不能说些我愿意听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想再猜了,我不想当那个自作多情的白痴。
要么放过我,要么就紧紧地抱着我。
求你了。
“我不想再说了。”他几乎要将桌子边缘抓坏,手用了大力,掰得骨节都疼。
心里头更疼。
“初元......”时鉴想说话,却被初元吼了回去:“我说了我不想再说了!”
落霞在那儿看着俩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