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问,你们谁都不肯说,那么我直接来了。”初元根本也没打算跟他打迂回战术,“我以前,或者是我的前世之类,是不是就认识你们?”
时鉴捏着棍儿的手紧了紧,差点就全说了。
他都不知道是想让初元全想起来,还是继续拿他当个傻子一样把他瞒着。时鉴看得出初元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他还是不敢赌,在回想起所有事后,他会不会还跟以前似的,做出一样的决定。
不敢,原来是这样的。小心翼翼,犹豫迟疑,再到绝不开口。
“你只需要点头摇头。”看时鉴不答,初元稍微有些没耐心,他今天是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不管怎么样。
时鉴在经历此生最大的自我博弈。从前他也犹豫过,可是等他想清楚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初元面前,看着他对自己的厌弃,还有更多的逃离。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该揭开初元的伤疤,也不该去揭开自己的。
“是。”时鉴点点头。
初元表情倒没什么太大变化:“对嘛,就这点事干嘛纠结这么久?话说你们为何都瞒着我?”
时鉴又不说话了。这不是个判断问句,点头摇头回答不出来。
初元把那口憋着的气给吐出来,就差想给手上签子扎时鉴身上了:“就......我有权知道我自己的事。”
可时鉴却突然抓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那我说了,你想起来了,千万别......千万别再走了。”
初元心里头“咯噔”一下。
这是做什么?
而且您这话怎么听着还奇奇怪怪的啊!
鬼使神差的,初元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就在时鉴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老远传来一声破喊:“初元真君——时鉴真君——大事不妙!”
其厚来干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想到我就写了,真的不知道我脑子里都是啥东西......
这篇没人看我到时候也发!清水感情戏和小黄车不冲突!
唉我怎么天天被网审,绝了
☆、第二十五章
“跑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时鉴已经把初元放开了,对着其厚稍稍训斥一句,又问,“发生何事?”
“二位还是先回奈河桥头吧,带来的群鬼中有一个魂魄残缺不全,在净魂仪式中发了狂,连带着影响了那一批所有的鬼,现在正在那边闹事!”其厚简单冲二人行了个礼。初元和时鉴也没耽搁,跟着其厚就回去了。
可实际情况比其厚说的还要遭。奈河桥头怨气冲天,那群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恶鬼现在又躁动起来,疯狂撕咬着过路的无辜鬼魂,主要闹事的果然是那个带头的鬼,正抓着一个鬼使,试图给他魂魄捏碎。
孟婆正在控制局势,一边指示下属去找阎王,一边在那儿指挥现场不要乱了阵脚。初元赶紧跟上去,却觉得不对,回头一看,时鉴又反应不对了。
他过去摸了摸时鉴冰凉的额头,没说什么,给他带远了:“站远点,我去就行。”
“嗯......”时鉴也没什么好说的,乖乖躲开,看着初元捏决走了过去。
他挺一言难尽的。脑子里全是东西,发现心情是很难就这么全部缕清的,更何况是他这种初次体验到情绪的人。
他没有一点经验,只能全部受着。他似乎能理解当年的初元,可是自己为什么要那样......
初元手上还有张符,时鉴给留的后手,说是万一群鬼失控了,还有一次机会,催动这张符来镇压。初元稍微回想了一下咒术,然后引燃了那张符。
此火颜色不同寻常,青色的,倒是挺符合地府的风格。那些鬼明显是怕这个火焰的,无论是初元他们带来的鬼,还是其他,都受了影响,镇静下来了。
正巧来了俩鬼王,带着人来的,配合着孟婆给收拾了。
鬼使们给那些个恶鬼尽数压制了,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上来,随意挑了个鬼,左右看看,抬头问孟婆:“大人,这些是......”
“初元真君和时鉴带来的。”孟婆应答。
那男人脸上划过一丝颇不乐意的神色,“哦”了一声,对收下鬼使发号施令:“这些鬼罪大恶极,且过不了净魂仪式,那就进不了我冥界的地盘。未免多生事端,将这些鬼,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