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孩,有个几千年道行就了不起了?孟婆汤喝多了你就等当个傻子吧!
孟婆啐一口,还不解气,狠狠踩着还碾了好几脚。
初元觉得自己脑子没病,是时鉴他脑子不好使。
他居然还真拉着自己去太上老君那儿看病?!该看病的是他时鉴!有病!
娘的,自己这么无聊,居然就这么个事儿,跟个傻子吵了一早上!
浪费时间!
初元把手里那包不知道什么功效的药给捏碎了,一脸冷漠地撒进花田里当肥料,翻了翻土。
自打昨晚上翻墙的事儿过了后,时鉴今儿就没跟来,不过也可能是吵架吵傻了。初元一边浇水一边琢磨怎么给他怼回去。
最后学着那位真仙的招儿,写了首打油诗,趁着夜黑风高,贴在了时鉴仙府大门上。
再缩着月色,溜了回来,随手抓了个祈愿书简,从临仙台上跳了下去。
再睁眼,初元站在一片黑黢黢的林子里。夜风一吹,头顶的枝叶就“哗啦啦”响,怪渗人的。
什么玩意儿祈愿定在这种地方啊!
初元试着往前走。这儿也没个路,只能凭着感觉瞎摸。他似乎感觉到书简上有种隐隐的指引力,给他指了个大概方向,让他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看见林子深处,透出来一点点烛火灯光。
我靠,真的闹鬼啊!
然后,他听见了某种隐忍痛苦的呻|吟声......
我的娘亲啊真的闹鬼!!!
就在初元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听见某种叹息:“唉,我这牙病何事能好?若是神明能听见我的愿望......”
诶哟,真的是个人啊?
☆、第十七章
初元其人,每天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现在这样死不掉另说。他有事儿没事儿多了几分报效祖国的雄心壮志,可真等他拿到活儿要干了,他又懒得动了。
比如现在,他想原地返回。
干嘛啊?我又不会拔牙。
他面前杵着一个小破院子,偏僻得很,放眼望去方圆十里除了树还是树,没别人住这附近了。屋子里透出亮黄的灯光,窗上映出一个托着腮的剪影,哼哼唧唧的,再带着绵柔婉转的叹息。
初元指尖点火作灯,低头看那未来得及细看的书简。
苦主名为陈霄援,牙疼,没人治,没钱治,没了。
初元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先前时鉴让自己看的那些法术的书,也记不得有没有能拔牙的……诶,话说等第二天时鉴看见那首打油诗后应当不会来追杀自己吧……不他只是不懂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生气啊!是个人看见被别人这么说都会发火吧!
初元几番纠结,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能不能解决另说,反正他不想就这么回去给时鉴当人肉靶子。
陈霄援托着腮,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后槽牙处疼得愈发厉害。
老人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行吧行吧,牙疼不是病,但是也能给人逼出失心疯来!
他已经几天没睡了,半夜都能被这牙给疼醒。所以他干脆不睡了,起来看书,说不定能一边疼一边记牢些——他娘的完全就是放屁!这牙疼到他眼冒金星涕泪横流,看个屁的书!
他又倒吸一口凉气,口水顺着僵硬的嘴角流出,他忙给揩掉——好好一副能在野林子里勾引野狐狸精的英俊书生模样,如今被颗智齿折磨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大夫说他是长了颗智齿,角度刁钻,姿势风骚——简而言之就是拔不出来,不救。
陈霄援欲哭无泪了。这眼见着就要秋闱了,还指望着这次乡试一次过,来年春闱也不闹心,结果碰上这么个事儿!这下好了,吃不好睡不成,书都看不进去,提笔写文章都疼得手抖。他还专程跑这深山老林里安静复习,这下子全毁了。嗨!
他抽抽鼻子,还能怎么办,病急乱投医,都求到神佛头上去了。不过这点小事,人家佛祖神仙他们老人家,哪个看得上啊!
他也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