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冷笑,简直是“无声胜有声”。林草草不服气了,决定跟顾尧岑好好摆事实讲道理,“不说别的,顾尧岑,我林草草可是你的老婆,你不承认我的优秀,其实就是在变相地承认你自己没眼光。难道你堂堂顾氏大总裁是个没眼光的人?”
顾尧岑竟然……无言以对。
“你想想,你顾尧岑肤白貌美,还有个大公司,妥妥的白富美,喜欢你的人肯定也能绕个地球一圈吧。结果了,结果你从茫茫人海中挑中了我,可见我也是个多么耀眼的存在。”
“这么耀眼的我,你觉得难道比不上那个喻医生?”
“……”
林草草就把顾尧岑的沉默当默认了,继续大言不惭,“不过,你放心,虽然我这么耀眼,也看喻医生不顺眼,但我不会去挖喻医生的墙角的,我会忠于我们的婚姻的。”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林草草揉了揉尾椎骨那处,刚刚她讲得太激动了,身体牵动了一下,有点疼,“顾尧岑,我的屁屁是真的疼。”
“那是尾椎骨,不是屁屁……”
“哎,都一样。”林草草大剌剌地打断了她,“再说了,重点又不是这个,重点是我真的疼,没骗你。”
顾尧岑现在不想跟她说话,只想赶紧把这个不良少女送回去,于是暗暗加了速。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苏姨已经到家了,看着顾尧岑扶着走路别扭的林草草进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上去搭了一把手,“这一大早的发生什么了?”
“她摔床底下,摔到尾椎骨了。”顾尧岑生怕林草草胡乱说话,快她一步开了口。
“那有没有事?”苏姨着急,又去看林草草,“瞧瞧都多大的人了,还摔床底下?睡觉这么不老实的。”
林草草对着顾尧岑翻了个白眼,不过对于苏姨这藏着浓浓关心的教训,她也没有反驳,朝人笑嘻嘻地道:“苏姨别担心,我身体坚实,没什么事了,就是疼。”
“尾椎骨这里摔到了,最疼了。”
林草草终于找到理解自己的人了,赶紧附和,“可不是吗?苏姨,我跟你说,给我看病的医生可坏了,她说我这是娇气病。”
苏姨看她撅着嘴告状的模样有几分可爱,忍不住就掐了掐她的脸颊,“女娃娃就是要娇养,有娇气病也不足为奇。”
“那不行,我可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倔强草草,怎么可能娇气,是那个医生太坏了。”
顾尧岑睨了她一眼,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后,就径直上了楼。
苏姨愣了愣,与林草草对视一眼,小声道:“两口子又闹上了?”
林草草撇了撇嘴,也小声道:“我怀疑姐姐更年期提前了,总是阴晴不定,还阴阳怪气的。我都习惯了。”
更……更年期……
苏姨对此不敢苟同,看林草草扶着尾椎骨小心翼翼地往沙发上挪,帮了她一把,“你们吃了东西吗?”
“没了,大概姐姐嫌我太重了,想饿死我。”林草草趴在沙发上,揪着她那个甲壳虫抱枕的两根触须,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苏姨对此依旧不敢苟同,她家小姐绝不是这样的人,“那我先给你们下碗面条垫垫肚子?反正等会就要吃中饭了。”
林草草不爱吃面条,但说起吃的,她这会也觉得饿了,“嗯,苏姨少弄点,等会要留着肚子吃饭。”
在吃食上面,苏姨一直觉得这小祖宗特别好伺候,立马拿上围裙去厨房忙活了。
面条下好后,顾尧岑就从楼上下来了,苏姨听着动静,从厨房看了过去,“小姐是神算子么,我刚准备上楼去叫你下来……”
话说到一半,苏姨才发现她换上了平日工作时的装扮,一脸行色匆匆,显然不是特地下来吃东西的,“现在就要出门吗?”
“嗯,还要去公司。”顾尧岑应了一声,又瞥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玩着甲壳虫抱枕的林草草,“她就麻烦苏姨照顾了。”
苏姨点了点头,“林小姐说你们没吃早餐,面条好了,你吃两口再去吧。”
“没什么胃口。”顾尧岑边说边往门口走去,那一转身,苏姨才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她起初也没多想,以为沾的是脏东西,“小姐,你这脖子上是在哪里沾了什么吗?”
顾尧岑换鞋的动作一动,抬手摸了一下那个痕迹,又把披散的头发抓了抓,这才头也没抬道:“大概吧。苏姨,我先出门了。”
苏姨看着她急匆匆地出门了,才端了一碗面过来,朝对着门口龇牙地笑道:“怎么,舍不得了?”
“舍不得什么?”林草草立马转过头来。
苏姨轻笑:“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小两口如今正如胶似膝。先坐起来把面吃了。”
如胶似膝是个好词,林草草咬咬唇,没有反驳,起身把一小碗面条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