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落窠臼地选了北岛的诗,在题材上和爱国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还有些鞭辟入里地剖析社会,不过这倒无妨,苏蘅太了解这帮学生的文学欣赏水平,印在卷子上都不一定能读出诗歌里的意义,更别说读在口中。
秦微听了半晌,问苏蘅:“语文老师做个阅读理解?”
“这首诗叫《白日梦》。”苏蘅说,“你不是带手机了吗?知乎比我说得靠谱。”
秦微夸奖他:“苏蘅,你可真是个话题终结者。”
苏蘅的眉毛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程收获了热烈的掌声。
再也没有人自告奋勇地上前表演,无奈之下,魏楷只好用空水瓶当做道具,组织玩起了击鼓传花。
在令人紧张的鼓点里,学生们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水瓶传得飞快,眼看着已经走过大半个班,魏楷都还没有暂停的意思,越久的等待使人越发地焦灼,空水瓶从前向后,又从后向前,就在这时,声音戛然而止。
范汝毅拎着水瓶,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向他看过来,开始起哄。
范汝毅一点也不想表演,但谁让他命不好,又不想太扭捏,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
苏蘅饶有兴趣地看向他,范汝毅把水瓶离在脚边,起身的时候无意识地四下望去,刚好与苏蘅四目相对。
苏蘅笑了笑,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范汝毅表情中摆出无聊两个大字回应苏蘅的热情,十分欠揍地别开眼。
苏蘅:“……”
范汝毅清了清嗓子,开口唱歌。
“谁又骑着那鹿车飞过,
忘掉投下那礼物给我,
凝望那灯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