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嫌弃着,但赤垣还是从苏白手里接过了绒绒,然后低头在绒绒的脑袋上重重亲了一下。
亲完还继续嫌弃:“男子汉大丈夫,撞了一下有什么好哭的?”
绒绒毫不领情,还拿角去撞赤垣的下巴:“棒当爸爸!”
赤垣仰头躲开了,反而被他给逗乐了:“你说你这脾气怎么一点都不像小白?行了行了,别哭了,带你去玩。”
说罢,赤垣把绒绒拎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虽然没有顾行周的记忆,但赤垣仿佛知道这是绒绒的“御用宝座”。
绒绒一趴到赤垣头上后就安分了不少,不过气还没消,就伸出小短腿,用软乎乎的爪垫去拍赤垣的额角,边拍还边哼唧两声:“爸爸,棒当!”
赤垣也由着他拍,伸手挠了挠绒绒的背,“行行行,我笨蛋行了吧。”
绒绒“哼”了一声,顿了顿,小爪垫又轻轻蹭了蹭赤垣被拍的额角。
——笨蛋爸爸已经很笨了,不能再拍笨了。
赤垣没看到绒绒的小动作,他说了一句“趴稳啊”,然后就弯腰把地上的贺狄也一把捞起来,夹在胳膊下,说道:“我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说着带着两个滋儿哇的崽就往后院去了。
苏白无奈,去厨房拿了些饮品和水果跟上去了。
……
晚上九点,贺狄已经玩累在苏粘的树冠上睡着了——苏粘特意给贺狄做的一个树屋。
而赤垣则带绒绒去洗了澡。
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玩耍,绒绒跟赤垣的关系是突飞猛进,洗澡都是绒绒要求一起洗的。
苏白想,这可能是“同龄人”更能玩在一起的缘故吧。
“行了,再洗水都凉了。”
苏白铺好了被子,看了下时间,不由在浴室门边敲了敲,“先生,别玩了。”
里面响起一阵水声,以及绒绒欢呼的声音,然后赤垣才应道:“马上。”
过了一会,赤垣只穿了件浴袍,用浴巾裹着绒绒出来了。
苏白看他头发湿淋淋,绒绒也明显没擦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指着床边:“坐那里。”
赤垣抱着绒绒乖乖坐过去了。
然后苏白就拿着吹风,给这父子俩挨个吹毛。
绒绒今天玩得尽兴,吹着吹着就吹翻出了小肚皮,呼噜呼噜地睡得十分香甜。
赤垣看得有趣,伸手去戳绒绒的肚皮,被苏白一巴掌拍开,然后苏白把绒绒团吧团吧地放进了小窝里,并放了个玩偶在他旁边。
苏白放好玩偶,还没爬起来,腰上就是一重,接着整个人被翻了个面,压在了床上。
赤垣撑在苏白的身上,没擦干的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在苏白的脸颊上,顺着苏白脸颊的皮肤滑落,没入肩颈不见了。
苏白轻声道:“先生。头发。”
赤垣没说话,身上却腾起一股透明的火光,转眼水汽消散,浑身干爽。
赤垣看着苏白,苏白紧张地呼吸都放轻了。
但下一秒,赤垣却没有作出苏白脑海里翻滚的黄色废料,他只是低头在苏白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侧身躺下,把苏白整个都抱进了怀里。
苏白一愣,伸手也环住赤垣的身体,微仰着头看他:“先生?”
赤垣低头笑,又在苏白的额头和脸上亲了几下:“真好。”
苏白隐隐明白赤垣这句感叹是为了什么,不由也放松下来,跟着轻声地笑:“嗯,真好。”
他们还活着,孩子也顺利破壳了,现在一家三口团聚。
真好。
赤垣跟苏白拥抱了好一会,然后轻轻抚摸着苏白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