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的是……九……九公子……?”
“九公子什么时候笑过?”
“不是,九公子居然会爬树敲窗?”
“那诗题的什么?”
“嘶……你们看九公子……”
宫九在看到墨麒的画的那一刻,嘴角就开始往上扬起来了。
这分明是他跑到墨麒窗前,对他月下吟诗的那一晚。吟的那首诗词,现下也已经题在了画边。
宫九将画取来,轻轻摸了摸墨麒的隽永沉着的字:“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那一晚,他看着窗中冷冷看着自己的道长,只觉得对方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画。却未料,自己的模样落在对方的眼中,竟也同样入画。
月出这诗,是他吟给墨麒的。可原来,自己在墨麒的眼中,竟也是这月下美人吗?
宫九指了指扇子上的玉佩:“你画错了,这玉佩那时候你还没有给我。”
墨麒低声道:“可我却希望,那时候已经给你了。”
第一局比试结束了,胜者毫无疑问是墨麒。
牛肉汤在一旁咬着唇,心中仿佛有一把小刀在搅动这她的心脏,痛的她想哭。
狼一的那幅画,画上的九哥,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从未拥有过。
白一道:“宫主,不知下一场,您想要比什么?”
牛肉汤恨恨地扬声道:“比女红!”
白一:“……”
擂台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女红?”
“这比的就有点欺负人了吧?那狼一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会女红?”
“嗨,宫主选女红,不就是为了能赢狼一吗?”
擂台下的人不由地向狼一投去了“输定了”的眼神,只有台上白衣暗卫们,木着脸,向牛肉汤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国师大人之所以被传为“凡世间之事,无一不通”,可不是虚传啊!
白一将绣布给两人准备好了,下台的时候,忍不住摇摇头。
作为跟着国师、九公子一路走来的暗卫,白一叹息道:“宫主输定了。”
白二道:“从她说出要和国师比试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定了。”
绣功,国师在河西那会儿,亲手帮白玉堂改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是如臂使指了。更别提之前和东方不败在金陵同住江山醉那会,国师还特地向东方教主讨教过绣功。
台上。
牛肉汤还在穿针引线的时候,墨麒已经绣出了边角的祥云图了。牛肉汤开始绣第一片花瓣的时候,墨麒那边,数十根银针悬在他身侧,随着内力的指引同时在绣布上穿针引线,不等牛肉汤的第一朵牡丹绣完,墨麒的刺绣就已经完成了。
他竟是将先前画的那副月下美人图给绣了出来,只是原本写着诗词的地方,如今空白一片。
正当台下的人议论着是不是字太难绣所以才没有绣出来的时候,墨麒轻轻将绣布翻了一个面,背后赫然是那首月出。
牛肉汤还在聚精会神地绣着她的牡丹,台上突然传来一片喝彩。她有些迷茫地从牡丹绣中抽出心神,往旁边一看。
牛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