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凛听了他的话,有些犹豫,但也没放下挡着他的剑。
“师兄,你怎么当回事!它烧的可是你们天极峰!天极峰!还有尊者的住处!”
“烧了又如何?”
“烧了又如何??谁在说……”
那个红衣人话噎在嘴里,涨得脸和衣服一样红,谁在说鬼话?寒乾尊者说的。
可是,寒乾尊者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别说烧坏了寒乾尊者的住处,就算只是烧了天极峰的一棵树,寒乾尊者也不会放过才对啊。
唔唔和小凤凰趁着这个空隙,跑回到木澍濡的怀里,木澍濡抱着它们,哪怕他知道他们厉害,也不让让人冤枉他的两个小宝贝。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它们两人才刚来天极峰,烧了眼前的树就能说烧了天极峰吗?”
“他说的对。”寒乾立即说。
红衣人满脸不可置信,“尊者,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火灵根,我能感受那次灭不掉的火就是刚才它吐出来的火。”
“就你能感受到吗?我觉得不是的,师弟太累了,兴许是看差了。”焦郡及时感到,阻止了还要说什么的红衣人。
红衣人:“???”
“打扰尊者了。”焦郡躬身,“我这就带师弟离开。”
寒乾点头后,焦郡才拉着红衣人离开。
“师兄,你真没感觉到?明明就是它,哪怕变胖变毛茸茸了,它的火不会变!”
等走远之后,红衣人再次开口,“师兄你怎么说不是他?”
“师弟。”焦郡出声打断他,“是不是它无所谓,但是你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在我们擎天宗怎么不能说?我们还怕那只鸟吗?”红衣人恨恨地说:“上次让它跑了纯属意外,它烧了尊者的住处,绝不能轻饶!”
“因为尊者不会追究。”焦郡笑着看他炸毛。
“为什么不追究?不追究岂不是有损尊者的威严?”
焦郡平静地说:“因为那只鸟的主人是尊者的儿子。”
红衣人顿时呆住了。
“是尊者误会十几年的儿子,是来给尊者送愈生果,被尊者重伤的儿子。”焦郡收起了脸上笑,“你要知道,从此以后,擎天宗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寒乾尊者,而是尊者唯一的儿子,木师弟。”
红衣人哑口无言。
木澍濡带着唔唔和小凤凰回去,给他们拿出灵石和好吃的,两只立即沉默地吃起来,木澍濡盯着它们看,小凤凰的头更低。
“你们真的烧过天极峰?”
两只依然沉默。
木澍濡明白了。
明白之后,想到自己刚才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有些羞愧,更疑惑。
他今天经历的这些,真的太奇怪了。
寒乾真的是在还因果吗?
或者,寒乾真的是看上自己了吗?
都不像,那……
木澍濡的手又攥起来,心紧紧崩在一起,那个被他压下的想法再次冒出头。
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发呆。
他娘亲关于父亲的话,只有无意间的一句,所以那句他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娘亲给他讲山下的故事,说到了几个大能的事迹,小木澍濡趴在她腿边,仰着头,崇拜地说:“他们好厉害呀。”
娘亲温柔地笑了笑,摸摸他的头,“那算什么啊,你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