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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后,臧星耀趴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侧脸看着身边躺着的人,“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娄千呇的?毕竟我和他长得不太像。”
“我认你靠的是外表么?靠的是气质。”康司熠侧眸望向身边的人儿,“我在那间破店研究有几天了,看你的熟悉的性格以及对花茶的热爱程度我才确定是你。那熟悉的行为举止逃不过我的法眼。”然后捏了捏他的脸,“其实长相没啥区别,只是看起来老了些。”
臧星耀这下觉得荒唐了,伸出手就想打他:“什么老?我才二十二!”
康司熠笑得乐滋滋,一把抓住挥过来的手:“开玩笑的。是青涩了啦,比起娄千呇的模样青涩了,毕竟你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仔……”然后模样开始可怜楚楚起来,“哪像我,都二十七了,老男人了。”
“啥鬼老男人?”臧星耀听着乐了,咯咯笑了两下说:“你看起来也不像二七啊,顶着一张二五的脸吧,和我们老板差不多。”
“……”这绝对不是康司熠想多了,但这几日在观察他家企鹅时,他可以明确“啥鬼”这一词是花茶店老板的口头禅,他家企鹅被老板耳濡目染这一点……实在很不是滋味。再加上对话里出现老板这号人物,他更加不爽。
他一把揽过臧星耀的腰,把他拉往自己靠:“二十七不好吗?成熟男人多有魅力!二十五那种毛没长齐的有什么好!”
臧星耀一脸懵,怔愣许久。你两年前不也二十五吗?怎么还带侮辱自己的?
不过,后来联想到自己说的话让康司熠吃醋,他才暗搓搓乐了。他推开康司熠,坐了起来:“二七也没什么不好的……”然后从地上捡起上衣就往自己套上。
媳妇穿衣的动势将背部的肌肉线条拉得优美,康司熠情不自禁目不转睛,贪婪的喉结被诱|惑得滚了滚。再加上臧星耀刚刚害羞的回复,身体的那团火又控制不住了。
他一个扑过去环住臧星耀的腰,把头埋在腰边撒娇似地钻,然后语气似是哽咽却又不是的:“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念你。”
臧星耀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卷了卷他的头毛:“……我也是。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想你。”
“我们再做一次吧?”康司熠忽的说。
“不了,”臧星耀却说,然后身体往前倾,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被康司熠紧紧抱着腰而又坐回了床上,“我明天还得上班,该洗洗睡了。”
“不上班不行吗?”
臧星耀还是头一次见康司熠撒娇的模样,觉得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新鲜,于是他性格的另一面——皮,再次上线:“我不是还得包养你吗?你看我们家,能不去上班吗?上一次下雨,屋顶还漏水,淹了一地呢,房东找人修了后又破了……好几次了,我得努力赚钱换个地方租才行。”
见到与平时不符合的落魄环境,康司熠不禁为他的小企鹅心疼,但想到企鹅刚刚说的“我们家”,他又不禁感到开心,但再想到“包养”,他又重新皱眉。想了想后,他说:“我也去上班。”
“你吗?康大总裁?你能纡尊降贵去面试吗?”臧星耀忍俊不禁。
被小企鹅这么一调侃,康司熠怒了,双手放开那纤细的劲腰撑着床坐起身:“面试?我这个被你拯救的商业奇才需要面试的吗?大把公司等着请我呢!”
“难说了,这里可没你的名号。在这个世界马云才是爸爸,你就只是根草。”
臧星耀耸耸肩,嘴角微微扬起,对自己的怼觉得甚是满意,“没人会请你做高职的,你就老老实实面试,从跑腿小弟当起吧。”然后拎起毛巾与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康司熠迅速从床上跳下,一把拉着他的后衣领:“你真的胆子肥了啊?”
臧星耀把身体往前使劲倾,双脚使劲往前走,想要逃开他的魔爪,却忽然间一个失衡——康司熠一个旋转,将他拽进了浴室,然后被摁在门板上。
“两年不见,你喜欢无端端惹我这一点还是一模一样。”康司熠沉声说,“我告诉你,要是我是根草,你就是我的土,栽在你这里不走了。并且……”
他的脸靠得非常近,每个鼻息都打在臧星耀脸上,令臧星耀的心脏也情不自禁颤动起来。
他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整个背部都贴着门板,已经无路可退。
“把你榨干,吸取养分。”
康司熠俯首,霸道亲吻起面前的人儿来,向他索求再索求,直到嘴唇被亲得红了一圈也没有停下。
臧星耀欲哭无泪,小白爪欲拒还迎地推搡着、抓着男人的背,直到后背被抓住了多条抓痕,男人依旧没有停下。
直到人儿双腿软得站不稳,倒在自己怀里,双眼布满泪水的迷离模样撞入眼帘,康司熠才停手。
两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补充因刚刚的激烈而无间隙吸取的氧气。
“如何……还敢不敢调侃我了?”康司熠嘴唇得意地往上勾,抹了把嘴角的唾液,一副吃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不敢了……”臧星耀真心怕了,连忙摇头。
“这才是我的企鹅嘛。”康司熠搂着臧星耀的腰,满意地扬起微笑。
臧星耀不敢对视,闪避了眼前灼热的视线,暗自害羞了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被康司熠这样威胁过呢。想起当初的旧影,即使嘴唇再火辣、再疼,他也忍不住露出了莞尔的笑容。
“我告诉你啊,迟早我得让那个姓马的叫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