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康总曾说过汲道是您的仇家,因此对于娄总的激烈反应我感到非常奇怪。要是他曾问过康总,康总一定不会让他如此回复,而是更加简洁明了地拒绝。”都秘书解释。
“继续说。”康司熠双手交握,惴惴不安地来回磨着拇指。
“因此我从多方面进行了调查,果真发现一些很奇怪的事。”都秘书边说边将平板滑页,“汲道似乎一直寻找机会见您……光明建设运营方针大会议那天,汲道曾经闯入光明建设会议室;之前也是,虽然被娄总强烈拒绝了,但他依然硬闯,在大厅闹了一阵被保安赶走才罢休;还有就是您去奥斯陆出差那几天,来回的航班都查出了汲道的名字。”
要是以前,康司熠就会将重点放在汲道可能想对自己不利;但现在,将这几件事和娄千呇的异常举动串起,重点就是……
为什么娄千呇像是故意让自己避开汲道?
忽然,脑海中浮现娄千呇曾说过的两句话:
“三天后的会议视频连线吧,那是最好的报答。”
“相信我吧,真的不骗你,你以后要是有机会知道真相肯定会泪眼纷飞地感谢我。”
……
为什么娄千呇仿佛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般?
他和汲道有着深仇大恨,汲道想对自己不利他充分相信,因此,要是汲道真的想透过那三件事见到自己然后杀掉……
娄千呇这是会预知,帮助自己脱险了?
视频连线也是,当秘书也是,陪同他出差也是……
心情,有些复杂。
·
“叮咚——”为了寻觅真相,康司熠下班后来到了娄千呇的家。
他在门外焦虑踱步,脑海一直被都秘书说的事给索绕。
不一会儿,娄千家的门被打开,花姨好奇地探了头出来:“咦?您不是常常送我们家少爷回来的人吗?”
不管是不是佣人,只要是长辈,康司熠都习惯性地鞠躬请安,“是的,那个……娄千呇在不在家?”
花姨高兴地掩嘴笑了:“您找少爷吗?少爷在房间躲了一整天了都,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出来见您……”
“我进去见他可以吗?”康司熠问,紧张得不禁攥拳捏了捏大拇指。
“唔……”花姨蹙眉考虑,“确实您常常送少爷回家,应该是他熟悉以及信任的人……”
花姨接着将大门敞开:“先生有请。”
康司熠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换上室内拖鞋便在花姨的带领下来到了娄千呇的房门前。
花姨叮嘱:“少爷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的,午饭也没怎么吃……明明昨天才出国旅行回来,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康司熠忧心地沉默了。
“少爷。”花姨敲了敲娄千呇的房门,里头过了许久却依然没有回应。
花姨再试着敲多几下:“少爷,有客人拜访。”依然得不到回应。
康司熠深吸一口气后,将手放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娄千呇,是我。”
“哐啷——”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阵瓷碗碰撞声,很明显娄千呇听见了康司熠的声音。
听见声响,花姨焦急了,不停拍打着门:“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少爷还好吗?”
俄而,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里头传来娄千呇微微沙哑的嗓音:“花姨我没事,只不过将下午的饭菜打翻了……”
娄千呇旋即推出餐盘,托盘上是仅吃了一点点的饭菜,而有两盘小菜更是打翻洒了。
“少爷没事就好。”花姨接过托盘,然后对康司熠说:“少爷就拜托您了……”
康司熠点头,在花姨离开后,他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不过娄千呇却用力挡住,不让他进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康司熠说。
“我不要见你。”娄千呇在里头说,嗓子的沙哑更为显著。
康司熠稍微使力一推,将门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