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
下午,荣沧叫着白君瑜一起去了祁襄的四合院。
原本荣沧是想让贤珵陪他来的,他们这几个人中,还是贤珵跟祁襄关系最近。但贤珵陪太傅听戏去了,荣沧也不好打扰老人家的兴致,所以才叫了白君瑜来。
祁襄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围着颈巾。
免了礼,荣沧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祁襄将颈巾拉下来,但还没摘,落座后回道:“尔勉为我订了几身衣裳,今天去试了。”
有几处不合适的还要改,等改好会一并送过来,不需要他再跑一趟。
荣沧惭愧道:“是我疏忽了,我那儿有些不错的料子,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祁襄推辞道:“不必了,殿下的东西都是有规制的,我不便用。”
荣沧一想也的确应该顾忌,但心意不能省,“放心,定给你送你能用得上的。”
祁襄想着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也不多计较,问:“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白君瑜坐在祁襄对面,不时扫过他的颈巾,并不说话。
荣沧也不虚客套了,把如今的情况告知了祁襄。
祁襄毫无意外,“的确,再好的戏听多了那就那样。不如写新戏吧。”
“新戏?”这个主意荣沧是一点也没想到。
祁襄点头,“新戏可以以现下局势去创,内容不要太复杂,重要的是带起百姓的心性。朝中文人众多,总有人能写出合适的故事,到时改编成戏本,再由宫中乐司拟曲带唱,用不了几天就能成戏。再派下去教学,唱戏的都有些悟性,学起来也不会太慢。届时百姓们冲着新鲜也能多听几回,也更愿意去理解其中内容,自然心性也就起来了。”
荣沧心下激动,起身道:“就这么办!”
祁襄笑说:“看殿下这样,想必不需要我留饭了。您回去酝酿了折子递上去,闲下来也可想想新戏故事,为皇上分忧。”
荣沧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提笔了,但又觉得来了听完就走很不地道,于是拍了拍白君瑜的肩膀,说:“兮择啊,你留下来代我好好陪陪闻景,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被留下的白君瑜也不恼,等只剩他和祁襄了,才伸手扯掉祁襄的颈巾,道:“戴这个做什么?这样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11章
祁襄心头爬上一丝异样,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好看,但白君瑜说“挺好”,让他也不禁觉得或许这样并没有多吓人。
伸手去抢颈巾,白君瑜一躲,没让他抓到,继而又道:“你出门想戴,我不拦你,就当是你低调。但在我面前,就不必戴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祁襄默默不语,也不再去抢。白君瑜这样说,他是高兴的,同时他也明白白君瑜想表达的,和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回事——有暖有酸,感觉很微妙。
“不愿意?”白君瑜似乎必须要让祁襄表个态。
祁襄轻叹道:“知道了。”
白君瑜笑了,幽深的眼睛也柔和了许多,“四皇子的料子不适合你,我那里倒有些现下京中时兴的,明天让白如带着裁缝一起过来,给你量了。”
“不、不用了……”穿着白君瑜送来的料子做的衣裳,他怕晚上睡不着觉。
“反正我也用不完,给你正好,颜色也合适。”说到这,白君瑜又道:“我没有尔勉那样细心,但你若有什么需要的、想要的,尽管跟我说。”
有白君瑜这句话,无论他是否真需要,这份心意他记下了。
“还有一事。”白君瑜提醒道:“朝中文官虽多,但让他们写故事做戏文,恐怕并不容易。大川那些被改成戏文的故事,多是民间文人墨客所写所记,朝中人未必有那份见地和才情。”
“乐司呢?也写不了吗?”祁襄问。
乐司是宫中专门□□乐曲歌舞的地方,那里的人有才有情,并非一般奴才。
白君瑜并不看好,“他们谱曲练唱是不错,但极少写出过什么。”
祁襄眉间似有愁云,“那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