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斐心中警惕,神色略显凝重道:“你要做什么?”
“还看不出来吗,送福利送温暖啊!”
齐宿没好气道:“以德报怨,也就我有这胸怀了。”
邵斐:“……”
他越发戒备,心想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你看好,我只解释一遍。”
齐宿的嗓音陡然变得严肃郑重。他探出手,向虚空一抓,便从空无一物的地方抽出几根金线。那些金线像是蚯蚓般慌乱地扭动着,却被一层银色薄膜从外封住,无法逃脱。
明月悬空,月光当头洒下,却无法穿透银色屏障。
邵斐紧紧盯着齐宿的眼睛,听得他淡淡道:“所谓权限,也不过是一种更高级的表达形式。就像是一种新的语言,如果能破译、掌握它的运行规律,就能够进行编纂和修改。”
随着他清亮的嗓音,金线在他掌心从尾端开始崩裂,被银光碾成极细碎的粉末。
粉末又被分割,拆解,最终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字符。
邵斐顿时瞪大双眼!
他目光近乎贪婪地注视在那串字符上,思维开动到了极致,如果人的大脑是一台电脑,他此刻的CPU一定是快要冒烟的状态。
机会太难得了!
他心脏难以抑制地砰砰直跳,耳边嗡鸣作响,几乎能听到血液在身体中沸腾贲张的咆哮声——一直苦恼、绞尽脑汁也看不破分毫的东西,如今赤果果摆在面前,只要理解这些,再触类旁通,他甚至有信心在未来跟金眸一较高下!
不,冷静!
邵斐狠狠一口咬在自己舌尖,口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疼痛让他的大脑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勉强挤出一个客气的微笑,说:“为什么教给我这个?”
这难道不该是主神最大的秘密吗?
“总不可能是看我顺眼吧。”
齐宿眼神顿时变得古怪,他莫名其妙地打量了邵斐一会儿,又偏过头,朝校门的方向眺望片刻。
他倚着栏杆,漫不经心道:“随便教教呗。你要是真有那份能耐,我当然乐意给1号添点堵;你要是烂泥扶不上墙,死就死了,我也不在乎。”
邵斐轻笑一声,说:“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齐宿嗤笑一声,眼神轻蔑道,“别以为学了这点东西就可以硬刚主神,你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类。”
“就像人带猴子做实验,教它使用工具,难道还真怕它们揭竿而起?”
齐宿说:“你以为在我眼里,你比猴子好到哪儿去?又不能杂耍,又不会作揖——你还不如猴子呢。”
邵斐不说话,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眼神却越发深邃。
“对了。”
齐宿像是突然才想起来,捏了捏手中金钱,嘴角上扬,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被我拆了这几条规则线,之后这副本恐怕要崩。你不妨早点提醒你那几位朋友,尽快登出。”
“至于你嘛……”
“从崩溃的副本返回游戏中枢可不太容易。”他将手中金钱高高举起,眼中银光寒意刺骨,语气嘲讽又淡漠,“如果在那之前,你依旧不能理解这串规则线的运行逻辑,就死在这儿好了。”
邵斐:“……”
这个混蛋铁定是故意的!
……
另一边,与邵斐作别后,纪晨朝着二号教学楼一路狂奔。
他不知道有妹子竭尽全力挖他墙角,也不知道邵斐与齐宿在做危险又邪恶的py交易,所以还可以一边奔跑,一边镇定自若地开着耳机,听庄娉婷在那边描述情况。
由于那一串爆炸声,一号楼吸引了更多目光,但此刻离得近了,纪晨才陡然发觉,二号楼的情况其实比一号楼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