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说话时略带湿润的呼吸扑在阮时解脖颈侧,他往一旁略躲了躲,“哪里像?”
樘华比个手势,继续压低声音,“里头都十分宽敞,可放许多东西。”
阮时解见他这神神秘秘的模样,心里好笑,轻拍了他肩膀一下,“别紧张,司机听不到我们说话。”
樘华往前看去,司机后面有层透明的隔板,仔细一看,这板子还双层,里头空出一指宽。
樘华好奇屈指轻敲板子,问:“里头真空?”
阮时解点头,“物理学得不错。”
车开得又稳又快,樘华盯着外面景色。
他出来过好几回,看出了这次与以往走的方向不同。
车窗外灯火越来越少,外头一排排树影飞快掠过,等车下了国道往岔道拐过去时,不一会就见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着些许建筑,转过弯看见一条河,河边是一座气势雄浑的牌坊,牌坊两边安了无数小夜灯,灯火通明。
樘华抬头看那高一二十米的牌坊,忍不住道:“这门这样大,不会逾制么?”
“现在不讲究这些。”
樘华看着这灯,忍不住道:“这户人家真气派。”
“不是人家,是别墅区小区大门。”
樘华若有所思,一双眼睛仍盯着那座雕龙画凤的牌坊。
电子系统自动识别车牌,大门处道闸升起,他们的开过去,沿着盘山路一路往上。
没一会,就到一座气派的大厅前,有穿着西装的年轻侍者过来弯腰帮他们打开车门。
“两位先生晚上好。”侍者年轻英俊,气质非凡。
樘华下了车,昂头看着面前高大奢华又古典的建筑。
阮时解招呼他,“走吧,我们进去。”
走到大门前有两位同样穿着小西装的侍者过来请他们出示请柬,阮时解将烫金请柬递过去,侍者恭敬一鞠躬,请他们进去。
大厅内灯光流转,觥筹交错,无数穿着西装的男士与穿着晚礼服的女士在低声说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淡雅香气。
樘华先前跟着父王他们参加过朝中岁末庆典,场面不过如此。
阮时解抬头扫了一眼,暂时未看见宴会主人,他低声问樘华:“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
樘华摇摇头。
正在他们低声交谈的时候,宴会里有人眼尖,已经看到了他们俩。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目光在樘华身上溜一圈,含笑道:“阮总,好久不见,这位是?”
“邓总。”阮时解伸出手来跟他握了一下,然后道:“家里小辈,带他出来长长见识。”
邓长荣对上樘华的目光,笑哈哈地伸出手,“小朋友,你好啊。”
樘华抬头看阮时解一眼,阮时解轻轻点了下头,樘华这才转回来,飞快与邓长荣握了下手,“邓叔叔,您好。”
邓长华目光落在樘华精致的脸庞上,一听到他这称呼,心里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干笑了下,“阮总,您家这位小朋友藏得可真够深。”
“他平时不喜欢出门。”
端着托盘的侍者走过来,阮时解顺手从托盘上拿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樘华。
樘华学着他的样子举起酒杯,轻轻呷了口,瞬时一股略带酸味的绵密果香与酒香席卷而来,从他舌头冲刷而下。
樘华忍不住将酒杯举起来,好奇打量杯中透明的浅金色液体。
这并不像加了果汁的酒,却有着奇妙的酒味与果汁味。
阮时解眼睛余光瞥见他表情,轻轻碰了下他的腰。
樘华忙将举起的酒杯放下一些,顺势又喝了口。
闲聊了一会,阮时解看到这次宴会主人周开济,便朝邓长荣略一颔首,“邓总,抱歉,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