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那颗他不确定是否归属自己的心,将会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从此,无论林稚以前想的是谁,以后心里都只会有他。
这个结果毫无疑问是他想要的。
可是又不是他想要的。
不一样的。
没给他更多的时间深究,林稚说到做到,张嘴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沈焕一惊,忙仰了仰头,林稚却不许他退,早有预料似的按着他后颈,使了巧劲儿一压。
沈焕脖子一酸,半推半就地低下了头。
两人又回到了呼吸相闻的状态。
林稚故意压低了嗓音,慢条斯理地说:“你以为就你会咬人吗?”
言毕,又照着他留下的牙印咬了上去。
他这一回丝毫没有嘴下留情,尖利的牙齿轻易地刺破了那处皮肤。沈焕随即隐忍地皱起眉头,却不是因为疼。
林稚舔了舔伤口处渗出的血,按着他后颈的手灵活地摸上了他的龙角,恶意地捻了两把,抓紧了,恶狠狠地说:“我跟你说沈焕,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又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颐指气使道:“快,亲我。”
沈焕眼睛一片晦暗的红,额角蹦出了小青筋,
伸手去掰林稚乱放的手,一边和他讲道理:“林稚,不要乱摸我的角。”
“哦。”林稚从善如流地放开了,天真无邪地问,“不能乱摸吗?”
沈焕:“嗯,不能。”
林稚捏着嗓子说:“会怀孕吗?”
沈焕:“……”
沈焕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别闹了。”
“我闹个屁。”林稚又一把捏住了他的角,“我这么挑逗你了,你都还忍得住?”
他不由得抬腿蹭了蹭沈焕,怀疑道:“你是不会吗?不会就让爸爸来,爸爸教你。”
他说着就要去扒人家的衣裳,沈焕眸光微动,一动不动地僵着,也不知是在期待,还是不愿。
林稚停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行了,沈大姑娘,看把你吓的。”
他兴致索然地解了沈焕的铁链,胡乱地把被子往身上一扯,翻过身,眼不见心不烦地道:“我要睡了。”
其实他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需要睡什么觉。只不过方才被本能的热望冲昏了头,没留神把气氛搞僵了,眼下冷静下来,就有点不知如何面对沈焕才好。
他感知到沈焕轻手轻脚地在他身后躺下来,两人之间隔了约莫半尺,心里又有点生气。
一见面就粘着他的是谁啊,才双修过,也不抱着他睡了,话也不跟他说了。
呵,男人。
两人各怀心事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变故陡生。
林稚发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那是个长条物,柔韧,冰冷,上粗下细,触感怪异,表皮似乎覆盖着一片片柔软轻薄的鳞片。
……嗯?鳞片??
他勉强酝酿出来的零星睡意倏尔散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掀了被子,擒住了那条……
龙尾。
林稚坐起身,垂眸看着手中的尾巴,陷入沉默。
那尾巴毋庸置疑是非常漂亮的,线条流畅,鳞片看起来并不似触感那么柔软,是浓郁的墨色,泛着冷硬的,神秘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