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人,却也有自己的‘难处’,这倒显得还挺特别的。
也是看他这头一次也像是碰上什么‘麻烦’的,本来心情也一般,也不想和谁说话的富察尔济不知怎么却有了丝轻松,又站起来就用脚淌水站起来随口道,
“你在那儿干嘛。”
这话,摆明了是一副要看人笑话的样子了。
两个平常就八字不合,大半夜睡不着又这么‘狭路相逢’了,段鸮一开始见状也是以为这人,怕是又要趁机找点不好听地来讽刺他了。
他刚刚在这儿已经呆了有好一会儿了。
起初他也没意识到富察尔济的人也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段鸮也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再想一想关于自己的一些事。
但谁让这么一搞,这次竟又让他们俩这么夜半三更地凑巧撞上了。
此刻,坐在这秦淮河岸边一处冰凉的岸边石头上的段鸮不是很想和他开口说话。
白日里和案子有关发生的一切,江宁府眼下的危机四伏,和他自己的过去有关的事还牵扯在心头,搞得他方才面对着这种自己一向不怎么擅长的‘事情’也多了点心烦。
可有个人偏偏一点不觉得自己主动来搅和一下是件很烦的事。
居然还上赶着拎着自己那双湿漉漉的破鞋过来,大咧咧往段鸮身旁半寸一坐,又打量了眼他这番‘困境’,才突然摊了下手。
“干什么。”
坐在大晚上风有点凉的河岸边,这辈子从来不怎么沾手这种活,连段元宝都是自己管自己,所以对眼前这一切,确实难得有些束手无策的段鸮问。
“拿过来。”
“我来帮你洗。”
一脸淡定,仿佛自己这么做很正常,还保持摊开一只手的姿态,说着指了指他脚边的富察尔济这么随口道。
“你吃错药了?”
怎么也不觉得这是他会说的话,段鸮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