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岐山庄庄主温祁奋力拼杀御敌,他的周围聚集了大量青冥教之人,一人难敌四手,很快,身上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襟,但他不能倒下,他若倒下,云岐山庄就彻底完了,他不明白云岐山庄遭遇如此祸端究竟是何缘故。
一个墨蓝色人影正慢慢向他靠近,那人影手持双刀,刀上还正往下滴着鲜血,眼神阴暗,嘴角带有丝丝邪笑,温祁看着渐渐走近之人,不由得提高警惕,握紧手中的剑,向那人影问道。
“你是什么人!”
“取你性命之人。”那人冷哼一笑。
“我云岐山庄和青冥教素无瓜葛,何故如此置我门于死地!”
“哼,我泥黎堂杀人需要理由吗。”
“泥黎堂......你是姜枯,你是姜枯!”
温祁想了一下,立马认出,这就是青冥教风头正盛的,外界都在盛传的泥黎堂新任堂主姜枯,手段歹毒,杀人如麻,被她盯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姜枯冷声道:“不过,你若告诉我,温扶留在哪,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她来云岐山庄的目的,一个是答应了万紫苏的条件,帮她完成任务,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报仇,十年之前的仇恨,她记了整整十年,今天终于是大仇得报。要不是温祁的儿子温扶留!她怎么会与无忧分开,又怎么会被抓紧青冥教!
阴差阳错,姜枯心中的仇恨和误会都根深蒂固,事情正慢慢的偏离轨迹。
温祁听到姜枯的话一惊,儿子?他没有儿子,但他不知道他的女儿温扶留什么时候跟姜枯扯上关系,姜枯就是一个杀人恶魔,作为父亲决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处于如此危险境地。
“不知道。”温祁冷哼一声道。
“呵,真是一个好父亲啊,你别装傻,你们云岐山庄能有今天,都是拜你儿子所赐。”
当年一个自称云岐山庄庄主独子温扶留的男子将她抓进了青冥教,她今天除了完成那个交易,还有就是来报当年之仇。
“传我命令,碰到温扶留,抓活的。”姜枯朝着青冥教的人下令。
姜枯戏谑一笑,挥剑向前只一瞬间便斩掉了云岐庄主的头颅。
她惋惜道:“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好儿子吧。除掉你,事情可就好办了,啧啧啧,要是全杀光了,可就不好玩了。”姜枯望向四周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人,那些人看着姜枯的眼神里都有滔天的恨意,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其中有一人,很是眼熟,姜枯移开眼神,并未多想。
无能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这个世界可没有弱者的立足之地。万紫苏要的这千条生魂估计凑的差不多了。她疑惑,这万紫苏要生魂是做什么。
“剩下的几个,给我抓活的!”姜枯下达命令。
“是!”
从天而降的铁笼,将剩余的那几人悉数困在里面。
说罢,姜枯拿出一个手帕,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一个紫衣人从暗处走来,苍白的脸色,映照着火光,手里捧着一个墨黑流金纹的玉盒,她站到了姜枯的身边,用灵力催动玉盒,玉盒开启,散发出白色耀眼光芒,只见四周一条条白色的影子向盒中汇聚,那是被杀死的云岐山庄人的魂魄,直到最后一抹白色收入盒中,紫衣人收起盒子,看着旁边的人.
万紫苏柔声道:“小枯,多谢你了,千条魂魄已全部集齐。”
姜枯听了这个称呼,眼角一抽,擦刀的手一滞,抬眼问道:“我到还未问过你,你收这些魂魄作甚?”
万紫苏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教主未告诉过你,他要铸造封魔剑吗?”
姜枯一惊,眉头紧皱:“封魔剑?”她确实是不知道,也没有刻意去询问近期发生的大事,只是知道教主殷汜在暗暗筹划着什么,并未和她说,她也没兴趣去了解。
万紫苏继续道:“只需将这千条生魂投入落神崖底的剑中,炼制多时,封魔剑方可成也。如今青冥教处境艰难,外界各路人对青冥教虎视眈眈,教主也是不得已,唯有铸造出封魔剑,才有一线生机。”
姜枯冷哼了一声:“万紫苏,教主可真是器重你,把这烫手的差事扔给你。”
万紫苏无奈道:“教主的吩咐,紫苏岂敢不从。多亏小枯鼎力相助,不然只我一人之力还不知何时才能将这千条生魂集齐。”她们万荒堂擅毒不擅武,对屠人满门之事自是不如泥黎堂得心应手。
姜枯脸色阴沉:“叫我姜枯就好。”
万紫苏倒笑的很开心:“好的,小枯。”
姜枯脸色更黑:“......”
她不再理会万紫苏,走下石阶,腰间玉佩随着步伐摆动,在黑夜里发出明亮光芒。她面前围了一层青冥弟子,隔着缝隙看了一眼还困在牢中的几人,那些人要么痛哭流涕,要么跪地求饶,只有一男子站立原地,一动不动,看穿着服饰,在云岐山庄一定有着重要的位置。她想着这人不会是吓傻了吧,又看了看其他人,懦弱悲哀到让她觉得厌烦。
姜枯心中烦躁,下令:“烧了吧。”
有青冥弟子搬来几桶油洒入铁笼中,接着又拿来几个火把,抛入铁笼中。姜枯转身朝着大门走去,不再管身后的火光冲天,惨叫弥漫,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声地叫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很是熟悉,但是很快被周围的嘈杂淹没,听不清楚,她没在意,亦没回头看。
腰间的玉佩在发光发热,姜枯的手抚上玉佩,感受着玉佩的温度,这玉佩沉寂了十几年,今天终于有反应来了,但怎么会偏偏是这个时候,难道是无忧在云岐山庄附近吗?她走到大门口时,万紫苏不见身影,猜到应该是到别处收集生魂了,她站在云岐山庄大门前,静静立着,冷眼看着这个百年基业化为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