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不理会对方的恭维,只是小心防备着,浑身透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允十七笑了:“你要防备的,不应该是我呀。”
允十七话音未落,杜康神色猛然一变,看向铁笼处。
一直尽职尽责叼着铁笼的无名异兽微微颤了颤身子,通体的黑毛忽然立起,像万千钢针。原本大如铜铃的双眸变得凸出,血丝遍布。
异兽的脖颈间猛然伸出数条黑滑的长管,如同黑蛇一般迅猛,直直刺入牢笼。
“不!”杜康猛地一声大喊,数道异能长驱直入,企图阻拦黑蛇的行动。
说来迟那时快,就在杜康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色长管中,异兽的鼻孔急剧收缩起来,两根闪着银光的寒骨刺入牢笼,穿透了牢笼中的男人。
那男人原本就瘦弱,看起来就像贫血的模样,但在那寒骨拔起的瞬间,血液还是扑腾腾直往下流,粘稠的牢笼里聚起一片血泊。
杜康呆愣在原地,双眼失神。
允十七则肆意的大笑起来,似乎每根发梢,每个毛孔都透着愉悦。
他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大厅内回响,回音一圈圈交叠起来,令人愈发毛骨悚然。
然而这笑声却渐渐弱了下来,在他看到陈咬之毫发无伤,依旧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
“不可能,我的调查不可能出错。”允十七喃喃道。
良久,允十七猛然道。“你不是陈咬之!你是谁。”
杜康也回过神,从上一刻的面如死灰到欣喜若狂,却又在下一刻愣了一下,回到了平日里的镇定自若。
他走回陈咬之身边,和他十指交握。
陈咬之不言。
允十七在数十秒后,终于发现自己的失态,眼神复杂的盯着陈咬之。半晌,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杜康,而后忽然从房间中消失。
房间内只剩下杜陈两人,一只异兽一具尸体,一个生死不明的金呦,以及遍地诡异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