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应了声,走向马棚,提上箭,飞身上马,抽箭搭弓一连三箭,连中三靶靶心。
“师兄,你这箭术又精进了!”少年兴奋地鼓掌,“若是师兄参加今年的仙门百家的试炼大会,定能——”
楚昭狠狠地瞪他一眼,他自知说错话,赶紧闭嘴。
“子旭,怎么了?一回来就生闷气?”旁边走近一与他同般大的年轻男子。
楚昭看到他,更是一肚子窝囊气,提起缰绳就直直冲过去。那人却摇出一把折扇,神态自若地站在原地,那马蹄堪堪压在他头顶,依旧岿然不动。
楚昭无奈,控制住马缰,马嘶声鸣,掉向一头。
他看到这人就一肚子气,这是与他同门的发小璩珣,他前个月去书斋探宝,进去后,熟门熟路地问老板有没有特别的话本,那老板是识货人,引着他进了暗门。
楚昭当时兴奋呐,按耐着搓手的冲动,一副玉树临风佳公子的偏偏模样进了书斋。
哪知进门后,竟然看到了这位平日里俊雅端庄的同门,正在翻看暗地里临江最兴盛的笔者妙笔弯心的新作。
楚昭想看呐,可那话本却被璩珣捧在手中细细翻阅,若不是他看准了书名,定还被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欺骗了。
他隐忍着正要退出去时。
“子旭?”
书友见面分外尴尬。
更何况这间暗室内摆满了各种奇珍淫巧的器具和画风大胆的话本。屋内也有不少探宝的男子。
要说不是同道中人都难。
楚昭当时就僵住了,后悔没有多蒙几层面纱。偏偏他还当众叫出了他的字。
楚昭前脚回去,后脚璩家小公子璩昀逛书斋暗门看龙阳话本的事就被抖出来了。
他来不及藏的珍本,在青天白日下,被璩家宗主一次全搜了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楚昭心头那个气啊。
气红了眼就当场扬言:“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
后话便不多说了。
这让楚昭现在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就恨得牙痒痒。
“子旭兄,别气。你想去试炼大会是不是?”璩珣问,“你可以帮你啊。”
楚昭被璩宗主罚紧闭三月,不得出临江一步,更不许参加试炼大会。
“你有什么折?快说。”楚昭骑在马背上问。
璩珣摇开纸扇笑:“今年仙门百家的试炼大会关乎各家声誉,你只需向璩宗主负荆请罪,愿意改过自新,并立下军令状,能为临江璩氏夺得试炼大会前三甲,一耀仙门。相信璩宗主为了家门荣誉不会不答应。”
楚昭无奈,真整了根荆条背在身上,跪在了宗门面前,高声嚷嚷着:“爹!璩宗主!我知错了,我再也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我错了!我真不喜欢男人,我就是气糊涂了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给您立军令状,我这次去试炼大会一定给璩家拿下前三甲。哦不,头筹!绝对拿个头筹!爹——璩宗主——!我真错了我!”
楚昭这一阵嚷嚷,闹得璩家上下人尽皆知。璩修明跌了心要教训这个兔崽子,愣是没理会璩伯传来的消息。
“他想跪,由他跪!”
楚昭嚷累了,嗓子哑了,终于老实了。也不吵不闹了,就跪那儿等着,下人端饭菜来,他就铺开吃,吃完嘴边抹了油。继续扯着嗓子喊。
一时间,整个璩家大院都不甚其扰。不出三日,内门里就有不少亲眷前来替他求情,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困扰。
璩宗主无奈,扬手撤了他的禁足令,严词呵斥了一番,收了他的军令状。
楚昭大喜,等宗主离开后,立马起身撤了荆条,抽掉了膝盖里的护膝,拍拍身上的灰,优哉游哉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惊呆了身后的璩伯。
璩伯暗赞:“小少爷果然绝顶聪慧。”
作者有话要说:
真香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