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把谢景的皮肤吹的有点凉,只有被沈晏清握过的地方还有一点温度:“有点动静就出来了,大爷都不睡觉的吗?”
沈晏清道:“年纪大了觉少,而且长期和学生斗智斗勇养成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起床看看的习惯。”
谢景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这都知道?”
沈晏清点头:“老沈以前就是管高中宿舍的,都是他和我说的。”
老沈同志要是知道自己从一个堂堂大学教授沦落成一个宿舍门口看门的,一定能手撕了沈晏清。
既然这样了,沈晏清毫不留情地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老沈头上。
“怎么翻窗也是老沈教的,都是他从他管的学生那里学到的,老沈说了,技多不压身。”
教翻墙、教爬窗,那是教出来以后是要干啥。
谢景记得沈晏清奶奶曾经提过老沈,应该就是沈晏清爷爷了。
这夫妻俩还真是都很神奇。
桌上的闹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沈晏清继续道:“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一晚上连续惊魂两次,谢景睡的非常不安稳,他做梦梦到可乐罐长出长手长脚,挥舞着大刀在后面追杀他,沈晏清拉着谢景在看不到尽头里拼命奔跑,还没到尽头,突然沈晏清揽着他的肩膀从二楼跳一跃而下,然后一道强光劈头盖脸地打在他俩脸上,宿管大爷面目一脸狞笑,说道:“抓住你们了。”
谢景直接被吓醒了。一看时间五点四十五。
天还黑,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声,沈晏清已经回来了。
谢景发了一会呆,又砸到了床上。
好累好困头好疼,好想继续睡觉。但是不可以,马上就要上早自习了。
谢景把自己从床上撕起来,看见沈晏清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有气无力地冲他道:“早。”
沈晏清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应该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一大早,谢景和沈晏清双双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了教室。
施红红坐在位置上喝豆浆,看着一脸疲惫的谢景和沈晏清,吓得吸管差点掉了。
谢景每天早上万分期待地等着吃早餐,沈晏清每天早上都会去晨练,一般早自习到班的时候都是神采奕奕的,施红红还是第一次见他俩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施红红惊讶道:“你俩昨晚干嘛去了?”
谢景拉开凳子坐下:“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过问。”
沈晏清打开英语课本,附和道:“说了你也不懂。”
翻窗爬墙夜闯大天台这事影响不太好,自己偷偷摸摸干了,还是不要对外说的比较好。
施红红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扭头迷惑的看着吴齐。
吴齐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往上一推眼镜,言简意赅地说道:“听见了没,少儿不宜。你就别瞎掺合了。”
大佬的故事我们不懂。
神他妈少儿不宜,两个男的能有什……
施红红突然就愣了。
这么一想,好像他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施红红坐他俩后面,每天都能看见不少东西。
比如谢景每天漫不经心不在状态,对着沈晏清忽然就生动了起来。
比如沈晏清平时面无表情,看着冷心冷肺,一个谢景说话就不由自主的变得好声好气,有时候语调都是轻快的。
施红红觉得自己简直慧眼如炬,聪明绝顶,戳着吴齐,小声说道:“你觉不觉得前面两个人有点怪怪的?”
吴齐白了他一眼:“你是没有睡醒吗?”
施红红:“……”
这人瞎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