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冉瞬间黑了脸,这个死和尚是在提醒自己腹中有胎儿的事情么,就算如此,他依旧是个男人,这个事实永远也变不了,今晚上他就要做下只有男人才能做的事!
“寂淳大师就不要费心了,在下自有定夺!”说着,宿冉轻轻一跃,瞬间落到了河中央的船内,与那主持的男人站在一处,他这一举动更是让众位看着的人发出一片惊呼,这位清贵俊朗的公子竟还身怀武功,真真是无双绝伦的公子啊!
宿冉直接将一叠银票给那男人扔了过去,倨傲霸气地吩咐道,“不要琐碎的形式,今晚我就要那女人,你安排!”
“好好好……”那男人连连称是,手里捧着银票像是重似千斤,手都有些虚软发抖,“劳烦公子今晚移步涴溪苑用晚膳,之后会有下人请公子到问诗姑娘的闺房。”
“嗯,”宿冉面无表情地应了一下,随即船靠岸停下,他慢悠悠地下了船,走至寂淳身后高声道,“寂淳师父,今晚就随我宿在这涴溪苑吧,明日一早出发方便些。“
众人都知道这涴溪苑是个风月场所,听到宿冉这么光明正大地喊住一个和尚让人家住下,心中纷纷起了心思,莫不是这是个花和尚?看那庄严肃穆的样子也不像啊。
寂淳自是知道那人想当众败坏他的名声,心中更是恼怒与愤怒,理智让他没有去回应宿冉的话,只甩袖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现下天已经黑了彻底,一轮弯月挂在枝头,月色皎洁朦胧,清风吹过带起一角翩翩,寂淳此刻刚刚吃过晚饭,与一家简陋的小客栈的房顶上静静坐着。
他心里很乱,犹如一团乱麻寻不得这一些缠杂往复的烦恼的源头,突然楼下走过去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今日的花魁之选。
“听说这次买下花魁的是个外地来的公子,那模样,啧啧啧,长得可真俊啊。”
“是啊是啊,我老远就看到了,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等人物,况且人家还有钱,出手就是两千两呢,据说那花魁问诗姑娘都没有买她的这位公子长得好,唉呦,你说这好事咋就轮不到自个儿头上呢!”
“得了吧,就你那德行!嘿嘿,说起来是那公子买了花魁服务,不知道的人看到,指不定以为是女人买了小倌回去伺候呢!”
“嘿,我倒是真想亲眼看看长成那样的俊公子怎么上女人的?”
“想着吧……”
底下二人已经走远,隐约听得到那二人口中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寂淳的眉头不觉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堵的慌,又很闷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心脏,禁锢得心脏无法跳动,就连呼出一口气都觉得艰难,脑袋里更是在嗡嗡作响。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使用轻功自房顶直往那镇中最繁华的花街柳巷方向飞去,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急切又孤独。
耳旁的风在呼呼作响,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想把那个男人叫回来,理由,理由便是他身怀六甲,理由便是明日就要赶路,理由便是他祸害良家女子,理由……总之,那个男人必须回来!
第26章
至涴溪苑的后院落地,他是个和尚,若是被人看到站在妓院里头,可真就败坏了佛门的清誉,于是他在一出阴暗的角落站着,四周打量着这庭院的构造,心中思量着宿冉的位置。
庭院中央来来往往的是喝醉的男子搂着衣衫半褪的女子动手动脚,寂淳看得嫌恶,却又担心错过了那人的影踪。很快,就传来了宿冉的声音。
只见那人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步子也迈得虚乏踉跄,周遭围着有四五个女子,均是穿着半遮半露的薄纱,亲密地勾着那人的手臂,搭着那人的肩膀,甚至有女子已经摸上了那人的小腹……
“酒呢?啊?给我酒——”宿冉两手环着两名艳色女子,晃晃悠悠地走过庭院,说话的调子也带了些醉意,声音却一如往常般高傲霸道,只见他挑起一个女人的下巴,凑上去就要啃,却因为没看清撞到了女人的侧脸,醉醺醺地大声问道,“你们说公子我够不够男人?啊?”
“您当然是男人,奴家们看到您就羞得走不了了呢~”他右手臂里环着的女子娇声答道,一脸满足地斜靠在宿冉的肩上,一只手放于宿冉的胸口,另一只手悄悄地往下移。
“啊~公子,别动嘛,”另一个女子娇羞地轻喊了一声,面色红润姿态妩媚。
宿冉听着高兴,迈的步子更快了些,“那女人的房间怎么还没到啊?快些,爷我都等不及了呢,呵呵……”
“宿施主,”寂淳终于忍不住自黑暗处走了出来,尽管庭院中央挂着几盏明亮亮的灯笼,却依然照不亮他的脸色,他的声音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随贫僧回去吧!”
宿冉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不悦道,“你来这儿做什么?不是佛门弟子么?专给爷找不自在!”说着,也不知为何,将怀里的女人猛地退向了一边,一副嫌弃的表情,更像是酒突然醒了。
“请施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子是何状态!”寂淳的语气极其强硬,与往常那个客气循礼的大师气度截然相反,此刻更像是个被触怒的男人。
“干君何事?!”宿冉冷冷地反问一句,眼神不屑地瞥了眼处于怒气爆发边缘的和尚,道:“我劝大师一句,别丢了自己的颜面!”
被男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刺激道,寂淳完全失了理智,上前一步就要眼前这个放肆傲慢的男人抓起来,谁料宿冉一个转身,堪堪躲过了他的来袭,不知何时手中依然有了鞭子,挥鞭下去,直直对准了寂淳的脸颊。
幸而寂淳躲了一下,鞭子只打到了他的肩膀,衣服随着鞭子的抽离瞬间裂开,露出开裂的渗着鲜血的伤口。他浓眉紧皱脸色阴沉,不再继续黑钱,此刻他并不想与这人动手,只能尽量压着暴怒的脾气厉声喝道。
“你莫要忘了当初沐施主如何说的,你若要保命,必须护好那个孩子!你饮酒倒是很畅快,不要命了么?!”
最后一句,直接是吼了出来,只见他太阳穴处青筋微凸,眼神更是锐利到直逼人心,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宿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寂淳,更被他最后一句怒吼惊到了,他突然想起来现在不是为了争口气做男人的时候,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寻找的芒,若是真如那沐乜风所说,腹中这个妖孽若是死了,那他便也活不成,此次事情,确实是自己冲动了。
看宿冉愣神思考,寂淳直接上前点了他的穴道将人抱起,飞身出了这看热闹人越来越多的涴溪苑,于自己所在的客栈房间内将他放下,随即为他解了穴。
被解开穴道瞬间,宿冉猛地抬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力道收得越来越紧,他的呼吸被一丝一缕地抽尽,脖子几乎要断掉,脑子被这狠绝的力道弄得缺了氧,意识慢慢模糊,眼前的人影也越加朦胧,只听耳旁传来一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