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听完这番话,剧烈跳动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魔物向来残暴,绝不会费大片口舌叫嚣,并且从对方的刚开始得知此地有圣莲之气的惊骇语音便知,此魔仍是极度惧怕圣莲之气,毕竟被镇压的太久,这种惧意已经深入骨髓,既然只有几十个花瓣,也让它不贸然进攻,而是威胁他们交出修士。
陈鹤随即瞥了眼被逼回符阵内的卫少主,此时的卫少主可没有陈鹤前两次见到那般悠闲摇扇的潇洒状,尤其在听到万枯老魔的话后,脸上的惊怒可真是精彩绝伦,一向养尊处优的卫少主何曾受过如此的窝囊,不过毕竟是一派少主,自然见过场面,很快便回过神。
“魔物的话谁敢信?若一旦让它夺舍成功,魔体再生,你们以为还有命在吗?可笑!现在只有趁此魔刚刚脱离万魔坑,没有肉身极为虚弱之下,多们共同抵抗住此魔头尚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拖延到七杀之地的关闭的阵法启动,便可活着回到修仙界,到时回到器灵山我必让老祖重赏你们!”
这一番话说完,陈鹤都不由的想竖起拇指了,虽然对这卫少主将祸水东引深恶痛绝,但是此时此刻,他还真没有要将此人交出去的想法,这种给魔物火送炭的做法,谁若做了那才是脑残之举,照如今的形势,逃走是绝无希望,确实如卫皓轩所说一般,只有一起抵御魔物以此符阵拖延时间才是最后的办法。
但是眼前的情形极不乐观,陈鹤所布的这道符阵究竟能承受此老魔几击根本无法预料,而就在这时,那万枯老魔显然已耐心告罄,千年老魔物自然狡诈万分,他没有直接去攻击符阵,反而驱使周围小魔物前去,甚至本体分化成十几道试探此符阵威力。
“怎么办陈哥?”于烈见陈鹤布下的整个符阵已被魔物围了起来,形势不妙不由焦急问道,陈鹤了眼周围,随即一指四下极易攻破的弱处,不客气的然后将阵法内的几人一一分配,即使受了阵法庇佑,那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几人对于陈鹤的指手划脚竟是半分无不满,顿时祭出了法器如陈鹤所说,准备死守。
这个符阵极有可能是他们最后的保障之地,如果想活命就得保障这符阵不能被魔物攻破,一旦攻破就算这里有人数再多一倍也回天乏术,陈鹤目光一转,最后目光一转,落在了卫少主身上,脸上一瞬间竟是有些皮笑肉不笑道:“那就有劳少主与我一起对付万枯老魔,绝不能让他的攻击落到符阵上,否则符阵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卫皓轩自然清楚陈鹤脸上那僵笑的意思,他当初拿陈鹤几人当挡箭牌这事确实做的不地道,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谁又会想到此时又要一起合作,只得干笑两声,移开了脸,不过同时却又突然觉得陈鹤此人有点面熟,但是一时又来不及细想,只得赔笑道:“一切自然听从道友安排便是。”说完也不等陈鹤回应,便祭出了两件驱魔上品法宝,毕竟若此符阵被破,他可就要肉身不保,自然不敢有所保留。
陈鹤见状同时两柄元神法器也射而出,一金一黄在周身闪绕不停,极为耀眼,那而万枯老魔见久攻不下,早已是脾气暴燥,想他在万魔坑被人修困住千余年,一朝出来竟是连几个筑基的毛头小子都搞不定,实在是有损它万枯老魔的大名,况且此处的圣莲之气它已摸透,与那困住万魔坑的九品灵莲相比,不过十分之一罢了,并不足为惧。
竟识到此顿时全身涨开,黑色的魔气冲天而起,周围的草木受魔气影响,瞬间便由绿转黑最后彻底化作了尘土,一片浓郁古树顿时枯萎一片,果然不愧为万枯老魔,以吸取周围的生命力来化为魔气进行攻击,不损耗一分一毫,威力却是只大不小。
就在那一瞬间,陈鹤强烈的感觉到符阵外整个空间的灵气就如同被吸空了空气的袋子,紧紧的压缩在一起,皮将不存毛之焉附,竟识到这一点,陈鹤顾不得其它,将全身元气的一大半注入到两柄元神法器之,毫不犹豫的朝那万枯老魔挥去。
整柄尘黄剑涨大数倍,抵御在阵法之外,而脉金剑则瞬间化成了点点剑雨,还未张开,那老魔的攻击便如蘑菇云一般冲天而起,随即又突然压下,无声的冲向整个符阵,陈鹤只感觉到那种如天盖下来的压迫感直逼向他的元神,在这样的压迫下他无法动弹,甚至只能弓腰而无法直体,这不只是身体上的压迫,而是元神,神识修为上的压迫,就如蚂蚁对大树,无法撼动的无力感。
陈鹤半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瞪着前面,整个视线全被魔气所覆盖,一瞬间由白日被成了黑昼,如被墨汁染了整个视线,堪比元婴期以上的修士竟然是如此的恐怖,那种无法逾越实力差距根本不是他们这种筑基期可以抗衡,可以说对方只要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捏死他们,这种绝望的情景陈鹤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实力的差距,那种心理上的崩溃更要来得猛烈。
这种恐惧的感觉直从脚底冲至头皮,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能够轻易放弃,放弃就等于死亡,陈鹤麻木后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唯一做的是就是一握拳将体内剩余的四成元气全部输入到两柄元神法器之,与其被魔气所吞,倒不如拼死一战,他比任何人都相信手的两柄元神法器的威力。
那是他费尽了心神收取的九品灵莲,从育籽到催熟,花费了无数心血灵石才得到的莲籽,从种到炼制成功,每一步都是他亲手所制,它们具有极强的驱魔之力,乃是驱魔圣品,就算对方实力在元婴期以上又如何,它一样要受驱魔圣气所制,谁说弱不能胜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这是有可能的,一株九品灵莲能够压制万魔数千年,凭得不仅仅是实力,其也有万物相克的根本所在。
陈鹤将体内的灵气透支是极为危险的,因为这代表着再一轮的攻击他将再无还手之力,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如此做,在黑暗,突然散发出几丝耀眼的光色,整柄尘黄剑突然再将涨大数倍,通体黄尘弥漫,那些黑色的魔雾触之即散成黑灰,如蛾扑火,而脉金剑却是化为了星星点点穿棱在魔雾之。
接着陈鹤耳突然出现了一声响彻天地佛语:“收魔……”此声一出,整片魔雾突然如被卷起一般消失无踪,眼前又瞬间恢复了光线,几个修士仍在符阵之,但是个个目瞪口呆,脸色苍白,显然被刚才的那一瞬间吓得手脚发软。
陈鹤又快的喝了几口乌龙仙酒后,便到那万枯老魔的本体魔雾竟是少了些许,而旁边的卫皓轩的脸色不比陈鹤好上多少,也同样的取了洞筒喝了口果酒,相比于两人,那万枯老魔几乎有些歇斯底里,语气里竟是透着不可思夷的尖声道。
“圣莲神器,居然还是两柄,佛灵子的冥佛法法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空竟是何人?”圣莲万所才有一株,上古能得到一枚万年圣莲就已经不易了,此人居然用十八枚炼制了两把神器,就算是大上古修士都没有如此奢侈,而那佛灵子的冥佛法杖乃是佛家的至圣之宝,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卫皓轩此时吃惊的向陈鹤,显然他也没有想到陈鹤手里竟然会有两把圣莲神器,而且都是元神法器,自己虽然是器灵山的少主,老祖却也只给他寻了一件元神之器,不过这也是他单灵根的限制所在,能使用的元神法器数量较少,但是通常少而精要强过多而杂,而且后期修士一般很少会使用两柄元神法器,因为它与其它法器不同,所耗损的元神之力差距巨大,根本不是普通后期修士可以驾驭。
不仅是卫皓轩震惊,后面一干修士更是觉得天方夜潭,向陈鹤的目光都带了一丝敬畏,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修士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一人之力竟力抗了堪比元婴修士的魔物,并且毫发无伤,这足以让人惊掉下巴,无语伦次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他们根本不敢相信。
而显然此事万枯老魔也是绝对没有想到,在一瞬间它甚至产生惧怕的向后退了半丈,此举相当给符阵里消耗极大的几个修士一个喘息时间,陈鹤甚至一甩手已经顾不得心疼的扔出数筒乌龙仙酒,期望他们能快恢复法力。
就在陈鹤堪堪回复满元气时,那万枯老魔终于恼羞成怒,突然猝不及防的再将向符阵攻击,魔物最恨之事莫过于就是那些让它们惧怕的驱魔圣物,凡是遇到一件,它们都会将其破坏,当年它便亲手将几株未成形的圣莲初苗以滚热的火岩烫死烫熟,遇一株灭一株,一时间使得上古修仙界圣莲绝迹,所有手有驱魔之物的人修,不仅杀死肉身,更是要将其元神捉住经百年折磨让它生不如死。
而此时在见到了三件驱魔圣器后,尤其是九品莲籽所炼制神器,顿时一股滔天怒气冲天而起,那团黑雾再次涨大数倍,张牙舞爪如同万千被吸食的人鬼挥舞着爪牙一般,接着澎的一声,整个符阵顿时受到了一次剧烈攻击,陈鹤一度以为这七七之数的七星符至少可抵御魔物十余次攻击。
但是没想到此魔只一击,便将整个符阵的圣莲之气震掉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整个符阵最多只能再撑受两次攻击,两次,这是个太危险的数字,意味着他们正在接近着死亡,就在这时身后有个修士竟是冒口而出:“已经过了八个月,为什么我们没有被传送出去?是不是阵法坏了?”
一句话,周围像死一般寂静,如果阵法因为魔物的出现而停止了传送,那么他们毫无疑问要全部死在这里,就在这时那万枯老魔的攻击又一起来到,它拼着损耗自身积攒的魔气,疯狂的攻击着符阵,势必要将手有圣莲神器的人修置于死地。
陈鹤心已经沉到了最低处,但是仍然一挥手将两件元神法器迎了下去,尘黄剑不愧为防御高土属性元神法器,连它周身的尘黄沙都对那些魔气有驱散的作用,而脉金剑则可分可解化为满天流星,将万枯老魔整个攻击一一化解,再加上卫皓轩的冥佛法杖一声佛号而走,整个被分解的攻击顿时消散一空。
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元气再次消耗一空,而喝灵酒一次最多只能恢复五六分,那万枯老魔也似透了这一点,开始疯狂的连击,想要一举击破符阵,将他们全部杀死,整个符阵在攻击过程,开始晃起来,而镶嵌在树的符也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陈鹤着不由心下暗自叫糟,但是尘黄剑和脉金剑挡在符阵前,光色忽明忽暗,只听到“嘭嘭嘭”三声,整个尘黄剑剑身都在震颤,黄尘范围已是逐渐减小,这还是因尘黄剑的灵种实在极为听话老实,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脉金剑早就打的合起分开,分开再合起,那金属性灵种早已在灵剑嗷嗷叫疼。
眼见两柄剑身开始光芒暗淡,继续下去必会出现裂纹,它们毕竟只被温养了数载,能凭着其逆天的材料硬抗元婴之上的魔物数次攻击已经是极为难得之事,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两柄法器会完全被魔物毁掉,但是此时此刻,陈鹤无法收回法器,而他也因一次次巨大的冲击力而不断后退数步,地上划出了深深的沟痕。
数次不给喘息的攻击下,两柄元神法器终于彻底暗淡无光,剑身布满了小裂纹,整个破败的被击落到陈鹤脚下,而卫皓轩的佛杖佛力早已无力为继,实际说起长从魔物攻击开始到击败两人不过只数秒时间,其它几个修士纷纷祭出法器抵挡,但是显然件件都被魔气腐蚀成废铁,除了具有极强的驱魔法器,否则都有去无回。
眼见陈鹤败退,老魔即将毁掉符掉,卫皓轩眼睛红通通一咬牙竟是掷出了一只佛钵,佛钵一祭出,顿时散发出一丈光芒,而卫皓轩的脸色成了纸白色,接着精神萎靡不振起来,修为一瞬间降到了筑基期,显然他以降阶的代价驱使了那件佛宝。
果然是佛宝,竟是一瞬间抵挡住了那波攻击,光芒所照之处一切魔气都将驱散,但显然卫皓轩的元气不足,佛宝只持续了数秒,光线便突然暗淡起来,而万古老魔则是魔气一涨,再次气势汹汹起来,这一次恐怕真得是无力回来。
连接两次攻击,符阵终于被破,所有镶嵌了符的古树全部被炸开,浓浓的黑雾疯狂的涌了起来,所有修士的脸上一瞬间都露出了绝望之色,而就在这时,陈鹤耳传来了一声类似于齿。始转动那种阵法启动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芥子空间有了动静,黑豹已进化成功,此时似乎感觉到了陈鹤的危险,正在凝神树下大声的吼叫着,万枯老魔周身的阵阵魔雾似乎幻化成了数张狰狞的大口,如群魔乱舞般朝他们冲来,在那一瞬间,陈鹤的退后,然后一挥手将黑豹招出,黑豹在出来的那一瞬间便感知到了危险,仰头咆啸的怒吼一声,口顿时喷出一股焰天的火焰,将那片近在咫尺的魔气覆没。
就在那一刻,陈鹤突然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头重脚轻,但是之前他仍没忘记收回地上受创的两柄元神法器,手里还抓着那只不甘心还想跟万枯老魔烧死的黑豹,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马上要被传送出七杀之地,那一瞬陈鹤真是心下一松,不由暗道一声,谢天谢地,终于来了。
第八十五章
陈鹤醒来的时候,感觉到阳光有些刺眼,耳边能听到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周围有鸟兽奔走鸣的声音,一瞬间的迷茫之后,之前的记忆便完全回复,回复的那一刻,陈鹤忍不住就想骂娘了,他确实是幸运的,不仅在那一时刻黑豹突然醒来喷出的那口火,可不要小看那口火,它成功的阻挡了万枯老魔的黑魔手。
如果陈鹤没有记错,当时就在阵法开启传送前,陈鹤旁边的两个修士来不及抵挡,便被那黑雾幻化的魔手出其不意的穿心而过,在离生机只有一线之间可惜陨落,再没有什么经这个更让人动彻肺腑,而当时的陈鹤体内亏空的厉害,本就难逃一命,黑豹的那一口火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也正是那一秒他成功的被传送出去。
但是谁能告诉他,传送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先是怀里的七杀令突然的碎成粉末,接着传送到一半时空间竟然扭曲起来,强大的空间压力差点没有将他身体挤爆,好在手腕上的那一串婆娑珠在最后一刻激发,接着整串化成了碎末,陈鹤只觉得整个身体如被斩几截,之后便意识全消。
此时醒来整个身体都如被卡车从上面碾过一般,连动一下手指都欠奉,即使醒来也无法立动起身,只能在地上保持姿势如死人一般的躺着,但是神识却是将周遭扫了一遍,显然他并没有传送回当初进入的那个传送阵,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此时他正躺在一片沙石边,旁边是一条不到两米宽的溪流,从山中流下来的泉水正在石间叮咚的流趟着。
这声音听在几次死里逃生的陈鹤耳中,可真是仙乐一般的悦耳,百听不厌,而此时它的身边正伏着一只黑豹,此时不应该说是黑豹,而是一只妖异的紫豹,陈鹤不由的打量起来,当时黑豹变异时正是陈鹤危险之时,招出来也没有来得及细看,此时看了竟是有些惊喜。
可能是那水火属性变异的焚冰火所致,它全身的黑色毛发如被冲淡露出了深紫的颜色,在阳光下更显得全身布了一层油亮的紫光,极为妖异,与以前土不拉叽的低阶火云豹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而在毛的尖处原本布的一层雪白的白霜此时已经退去,成了一层浅浅被点着的火红的颜色,在阳光下耀眼异常,十分的夺目。
而让陈鹤满意的是黑豹已经从四阶进阶到五阶,从此脱离了低阶妖兽,真正是个能独挡一面的高阶妖兽,而吞噬了同样是变异火焰的焚冰火,虽然只进了一阶,但实际黑豹得到的好处要比成功进一阶更重要,那就是它火焰的性质,火属性妖兽最大的弱点便是天生被水所克制,正所谓刚过易折,凶猛之余一盆凉水便可能会彻底熄灭,对于拥有纯阳之火的黑豹而言则更甚,连个澡都要陈鹤三申五令的。
如今融合了水火变异的焚冰火,这就如在强钢之中掺入了坚韧的物质,水与冰的变异也为刚猛的火焰与水之间搭了一条可以相通的桥梁,也就是说日后的黑豹的火焰已是阳中有阴,火中形冰,不必再惧怕一些水属性妖兽,甚至于掺入了变异冰焰之后,它的喷出的火更为连绵长远,烧不净不轻熄,可以说变得更为难缠,这无疑是实力上的一次突变。
而就在陈鹤可以说是心花怒放之时,本来趴在身边的黑豹那警惕的,不断环视四周的眼神此时却是露出了一丝疑惑,这几天它一直守着陈鹤的身体,生怕一些野兽靠近,也因为一人一豹心神相连,所以它知晓陈鹤只是元神之力消耗剧烈,斩时陷入了沉睡,身体虽受了一些内伤,但是修仙者可以自行恢复,没有什么大碍。
陈鹤一直不醒,黑豹这几日饿了也不敢离开,只能到溪边喝几口水来压饥,然后又返回陈鹤身边趴着,就在刚才它感觉到好像陈鹤的元神有丝动静,但是他仍然还在石头上躺着,这让它有些疑惑,不由的站了起来,绕着陈鹤转了转。
大概是这几天饿惨了,也是,它炼化那焚冰火便有一月有余,平时一醒来都会有香喷喷的肉吃,但是这次不但没有,还生生的守了数天,只喝了几口水,能不饿吗?所以转了两圈后,注意力就放在了陈鹤头上的发髻上,大概是小时挠陈鹤头发被陈鹤揍了,使它对那发髻有着强烈的好奇感。
就算是后来它不挠了,这种好奇感仍然存在,在陈鹤不能阻止的情况下,彻底的被激发,也可能是它肚子太饿了,把那发髻当成了肉馍,转了两圈便开始在陈鹤头处蹲了下来,注视了半晌,再歪着头注视半晌,再三确定陈鹤没有反应时,这才缓缓低头,然后一口咬在了那发髻上。
大概不敢用力,竟是如啃骨头一般一边咬两下,再换个地方咬两下,咬完不过瘾伸出爪子便试图挠两下,看那发髻能不能钻出肉来,陈鹤本来不错的心情被此时头发扯动感觉彻底破坏,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头被别人的爪子踩在脚下,即使是金斩元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