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慢悠悠:“我忍心。”
杨丛冲他挑挑眉:“口是心非,我懂的。”
宴好翻白眼。
杨丛不开玩笑了:“小好,你这麦粒肿跟针眼是一回事吗?”
宴好隔着毛巾揉潮湿的刘海:“好像是。”
杨丛坐回地板上面:“那我长过,就是没你的大,以我的经验,你淡定点,不要揉不要挤,滴滴眼药水,喝点抗生素,慢慢就吸收了,别自己吓自己。”
宴好听着舒坦:“你今晚就这句是人话。”
杨丛翻翻手机,无聊得很:“那玩儿会街霸,我再多说几句。”
宴好快速擦擦头发,把毛巾丢向不远处的椅背上:“玩吧,来。”
杨丛没报什么希望,毕竟发小给自己找了个私教,监管很严,他调侃道:“不需要提交至少八百字的申请?”
宴好当他放屁。
——
杨丛在被连续K.O了五次以后,有点儿心力交瘁的感觉,他把手柄丢地上,胡乱抓抓后脑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深沉样子:“好儿,丛哥问你个事。”
宴好没等他问就说道:“没有。”
杨丛瞪眼:“老子还没问。”
宴好剥苹果糖吃:“你不就是想知道江暮行有没有被我K.O过?”
杨丛的脸扭了扭:“所以呢?真没有?我可不信。”
宴好耸肩:“我没跟他一块玩过游戏。”
杨丛撞他,一脸村东头老太太唠嗑姿态:“诶,你俩平时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吗?”
宴好的眼色一阴:“还玩不玩?”
“玩啊,”杨丛说,“游戏用手玩,又不用嘴。”
“嘎嘣。”
宴好盯着杨丛,大力把糖咬碎,声音清响。
杨丛有种骨头被咬到的错觉,他抖了抖身子,很健壮的体格愣是摆出了怂逼样:“理性讨论,世界和平。”
宴好吃完糖才说话:“爱好有,都喜欢做卷子,看散文,写日记。”
杨丛面无表情地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
宴好把手柄砸他身上,作势要走人。
杨丛拽住炸毛的兄弟:“行了行了行了,说个别的事,那啥驾照难考吗?”
宴好送他八字真理:“会的不难,难的不会。”
“……”杨丛说,“给我看看你的小本儿。”
宴好去房里拿了驾驶证给他,蹲在电视机前扣游戏盘。
杨丛打开驾驶证看看:“卧槽,真他妈吊!”
宴好扭头:“想学?”
杨丛把驾驶证合上,屈指弹了两下,没个正形:“我打算高考完报名。”
“挺好的。”宴好说,“以你智商下滑的速度,越早学车越好,晚了,会死在科一那块。”
杨丛嘴抽搐:“来碗鸡汤。”
宴好随口一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杨丛脸绿成屎壳郎了:“这鸡汤还能再敷衍点吗?就不能多加点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