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那你就给我好好卖命吧。”
“好喔。”
死柄木没有发现两人相扣的十指,所以他被迫看到了荼毘的梦境。
先是在一个训练场,六七岁的小男孩被踢飞,他抱着肚子跪了下去,几乎呕吐出来。
“站起来。”站在孩子对面的男人居高临下地说。
小男孩将双脚打直,结果一抖又跪坐了下去。
“迟缓、弱小、不灵敏,你真的是作为我安德瓦的儿子诞生的吗?轰灯矢。”安德瓦质问轰灯矢。
这样的话似乎很能激励轰灯矢,他站直了起来,眼神也很有毅力。
“不错,就是要这样。”安德瓦说。
轰灯矢再次发起进攻,在逼近对手的时候,缠着绷带的右手冒出一阵蓝色的火焰。
“太弱了!”安德瓦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地甩出去,轰灯矢撞翻了两个箱子,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安德瓦严厉地说:“要释放出更多更多的火焰,突破自己的极限!”
“我在这么做!每天都在这么做!拼了命的!但是完全不行!已经,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了……”
“连手腕和腿脚都要融化般,连肺部和心脏都要燃烧般,我一直在努力,即使如此,也没能释放出更多的火焰。”
“父亲,手好疼……”轰灯矢的哭声低低地传出来。
安德瓦看他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高温焐得焦黑,手臂毁坏得尤其严重,血渍和脓液把绷带浸得黏糊一片。
“这样吗。虽然有比我更优秀的火焰,体质却完全不行。”
“算了,”安德瓦说,“你刚出生的弟弟完美地融合了我和你母亲的个性,那个孩子的话,或许可以。”
父亲说完就走出训练场,在轰灯矢惊恐的目光下,将大门合上。
“我是……被放弃了吗?”
场景一转,入目的是某栋建筑物的室内,但是毁坏得十分严重,一个章鱼一样的男人正在和安德瓦战斗。
处于劣势的章鱼男自暴自弃地大喊:“我宁愿自爆也不要被抓。”
触手快速伸向角落的轰焦冻和轰灯矢,安德瓦虽然有心想救,但距离之远难以援手。
轰灯矢施展火焰,烧得滋滋作响的触手铁了心地卷过来,他只好将弟弟推向安德瓦,自己被抓。
冷静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他说:“父亲,带着焦冻走吧。”
轰焦冻大叫道:“我不要!”
章鱼怪嘲讽地说:“要走吗?安德瓦,放你的孩子在这里真的好吗?我的自爆可以把整栋建筑物都炸毁喔。”
“如果你答应放过我的话,我可以停止喔。”章鱼怪蛊惑安德瓦。
安德瓦看向身体不断膨胀的敌人,他已经犯下连续屠杀十几个市民的罪行。
“对不起,灯矢。”安德瓦抱着轰焦冻快速离开。
“我明白的,这是我的选择,但我还是……”轰灯矢笑了笑,垂下眼睛。
“哥哥!”巨大的爆炸声完全掩盖了轰焦冻的哭喊。
像章鱼怪所说的那样,整栋建筑物都被炸毁,十三岁孩子连残渣都不剩。
所有人都以为轰灯矢死了,连轰灯矢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
但是当时的冲击气流却把他弹出窗外,虽然全身烧毁,却意外地没死。
他没有回家,漫无目的地行走。
没有进食也没有休息,用一个最贴切的词来形容当真就是“行尸走肉”。
当他觉得自己终于要竭力而亡的时候,“个性研究中心”的人把他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