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比得上大哥你。听说那次嫂子带了砍刀去的,大哥胸口那两道伤口已经好全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老大就一阵后怕。
那婆娘简直不要命了,要不是有个人挡着点力道,他都怀疑自己要被劈成两瓣。
老大一想到自己一大男人,居然被老婆砍了两刀,对着伊牧恼羞成怒。
“我们夫妻俩闹架,关你什么事。”
伊牧放下袖子,给伊泰一个眼神,抬脚往外走,边走边凉凉的说。
“只要下次别搞那么大仗势,让家里人也跟着丢脸,谁愿意管着你们呢。”
关起门来全部都是腌臜不堪,打开门又是模范夫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管得着。
伊牧停在老宅外面的车里。
伊泰翻开伊牧的袖子,刚才看他面不改色跟老大呛声,以为伤口没事。
结果把袖子翻上去,伤口已经肿起来了,还有一点红。
“麻痹。”伊泰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伊牧照着他的头敲了下,“小孩子不要讲脏话。”
伊泰不想伊牧受伤,尤其是为他受伤。
“我们去医院。”伊泰发动车。
这点小伤口,去医院太大费周章,用点医用酒精消毒就行了。
“不去,累了,回家。”
伊牧态度坚决,伊泰拗不过他,只好开车送伊牧回家。
房子是伊牧回国后置办的,一套冷冷清清的二百平公寓,很大,精装,但是没有烟火气。
伊泰是第一次来这里,进门后到处打量了会。
房子就跟伊牧的人一样,精致冰冷,不近人情。
伊牧倒了杯水给他。
伊泰接过。没怎么喝,他衣服上面都是汤碗里的汤渍,味道很一言难尽。
“哥,我想洗个澡。”
伊牧有电话进来,他指指浴室位置,走到阳台,接谢拓昱的电话。
伊牧点了接通,“有事?”
谢拓昱没事,就是想撩骚。
他现在是陷入热恋中的男人,一天不见自家亲爱的,就浑身难受。
准确的说,是一到晚上就骚动。
谢拓昱看清了伊牧身后的背景,明显不是卧室,“你还没睡?”
伊牧走到阳台的沙发上坐下,把手机搁在玻璃茶几上,活动筋骨,歪了歪脖子。
“你不是也没睡,在干什么?”
谢拓昱脱口而出:“想你。”
伊牧眼睛下垂,鄙夷看着他。
“你不是原来的谢拓昱了,油腻的男人。”
谢拓昱不干了,他脑子里本来就在想伊牧,怎么着就油腻了。
他刚要来一段有理有据的话给自己正名,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