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年眼中带了丝笑意,问道:“你在害怕?”
“没有!”周公子很倔强的挺了挺腰板,却因为动作太大,连带着身体一起,又微微蹭到了女人胸前的柔软。
就在我们的周小公子,觉得自己平日里所有的矜持都付诸流水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忽然敲的震天响:“里面的人听着,把门打开!若不然我便闯进去了!”
魏华年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听,在解了周锦鱼外衣之后,开始动手解她米白色的中衣。
周锦鱼中衣的扣子只有腰间的两颗,可若是此时解开,那便只剩了里衣,里衣一般是短款的露着胳膊的小衫,魏华年犹豫的时候,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周锦鱼神色一沉,一把搂住了魏华年的颈子,然后把她的脸轻轻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她抻着脖子,对门前那两名见了这幅旖旎春色,早已经懵了的士兵怒道:“滚出去!没看着大爷在办事么!”
那两名士兵面面相觑。
周锦鱼挑眉,装作风月老手的样子骂道:“还看个屁,给老子滚!”
士兵因为无端被骂,刚要动怒,此时那名将军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向房间里远远的看了一眼,在看清了周锦鱼的脸后吩咐一声:“这里不用看了,走。”
“是!”
门外的人已经走了,周锦鱼缓缓推开魏华年,小声说道:“人已经走了。”
魏华年依旧埋在她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周锦鱼轻咳一声:“夫人,你该起来了,男女有别。”
魏华年窝在她的怀里,忽然抬起了头,看着身下的她似笑非笑:“哦?男女有别?”
她格外的咬重“男女”二字。
周锦鱼忽然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被她扒的差不多了,那恐怕自己女子的身份,也定然暴露无遗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倒没有多少恐慌,只是缓缓推开魏华年,翻了个身下了床。
然后,她站稳后又向魏华年伸开了一只手。
魏华年很是默契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手心里,然后周锦鱼一个用力,魏华年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锦鱼帮她整理了下凌乱的领口,这才拿起自己的外衫套了回去,忙完这一些,她盯着小包子娘叹了口气,说道:“那,女女也是有别的呀。”
魏华年依旧笑着看她,重复着她的话:“女女有别,嗯,也是。”
周锦鱼无奈了,黑着脸警告她:“此事你要守口如瓶,不然我要——”她停顿了下,做了个单手比脖子的姿势:“嗑!我要杀人灭口,你知道么?”
魏华年一怔,笑问道:“就为着这事,你就要杀人灭口?”
周锦鱼不说话,而是转身走到桌边的圆椅上坐下来。
桌上放着两个装着半碗水的杯子,其中一个杯子里的茶水没怎么喝,而另一个杯子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
此时窗户半敞着,有风刮进来的同时,把她方才被魏华年撩拨起来的燥热全都吹散了去,眸子也是愈发的清明。
她重新在木盘里拿气了一个空杯子,倒满了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下去,等她喝完了,回过头来看向魏华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浪荡子的嬉笑语气:“我隐瞒身份是为着保命,若是身份暴露,必死无疑。就像夫人你,想要保护的那一个人一样,如果身份暴露,也必死无疑,对么?”
魏华年被她噎了一噎,盯了她半晌,刚要说话,就听周锦鱼继续道:“方才我救了你一次,你为我保守秘密,咱们扯平,你也不欠我什么,如何?”
魏华年终于扯起了嘴角,笑着点头:“好,很好的买卖。”
周锦鱼也扯开嘴角,露出了两颗锋利的小虎牙:“是吧,我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是你非要那男女有别来说事的。”
魏华年眼中的笑意便更甚了,她又如何听不出周锦鱼话里的威胁之意,只是这样的周锦鱼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跟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且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大相径庭,是她在感受到了危险之后,便没忍住露出了她隐藏许久的锋利小爪子。
周锦鱼喝完了茶水,又把自己喝水的杯子重新扣了回去,毕竟现在桌上已经有两只用过的杯子了,她再加一只容易惹人怀疑,所以虽然用过了也只能再扣回去。
周锦鱼坐在椅子上,魏华年便一直在床边坐着,此时周锦鱼因为系错了扣子,又要解开重新系,露了大片雪白的颈子和锁骨出来。
魏华年忽然觉得自己的口有些干,方才她在解周锦鱼衣服的时候,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因为触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那场戏差点演不下去。
纵然周锦鱼裹着紧绷的胸带,纵然那片柔软已经被胸带紧紧的束缚住,但束缚住并不代表一点也没有……
周锦鱼重新系好了扣子,这才发现魏华年正在看着她,而且脸还有些红。
她觉得这样彼此看着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她又低下了头,重新坐在椅子上,伸出食指沾了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用水渍画圈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