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从后视镜中看到几个姑娘好奇和期待的目光,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
“欸,那要不说说呗。”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在努力,无可奉告。”杜亚琛从包里变魔术似地变出了好几瓶养乐多,“来来,女孩子先来啊,当做是封口费了。”
一众人笑起来。
宴喜臣却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他感觉有点紧张,也总觉得杜亚琛说得话别有深意。他骂自己想太多,忍不住强行集中注意力放在道路上。
等到了目的地,杜亚琛冲一干人摆了摆手,安全成功地将人都给送了出去,然后转头给宴喜臣也抛了瓶养乐多。
宴喜臣低头接住,装作很认真地撕那层锡箔纸:“刚才跟他们说的实话啊,我没见你追什么人。”
他太专心地盯着手里的养乐多,酸酸甜甜的味道和杜亚琛身上一模一样。
没有抬眼看,所以也不知道杜亚琛是设呢表情,似乎听到他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宴喜臣恍恍惚惚地喝着养乐多,听杜亚琛道:“我这次来还有别的事跟你说,S区马上要大乱了。”
宴喜臣放下空杯子,看向他。
“还记得乌鸦吗?”
宴喜臣点点头,那是他严格意义上在里世界遇上的第一个麻烦。
“最近很多人的工作都是驱散S区的流民都是乌鸦干的。他赶了很大一批安定区的人到混乱区来,唯恐天下不乱。”杜亚琛说到这儿哼了一声,对此不做评价。
宴喜臣皱起了眉,他对乌鸦的观感本来就不好,现在简直厌恶到极点。
“我就是提醒你小心点,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宴喜臣想说他自己没问题,可毕竟在杜亚车面前他不如人,说这话就少了份气势。
杜亚琛又问:“我记得你来S区就是因为这边有当初炸毁该隐骸骨的地方,去过了吗?”
宴喜臣摇摇头,这个他本来应该刚到S区就去看看的,毕竟他总觉得自己和该隐之间有某种联系。
可每次当他生出这个想法时,潜意识又十分抗拒。好像心里有个声音总对他说,等一等,再等等。
杜亚琛蛮惊讶的:“我以为你对那地方挺感兴趣。”
“话说得没错,但每次一有靠近那个地方的想法,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让我非常抗拒……抗拒到那个地方去。”
“你在担心自己真的和该隐有某种联系。”杜亚琛叹了口气,“总而言之,如果还想去看一眼炸掉该隐骸骨的地方就要尽早,谁都说不准守望人会不会忽然给你一封行动函,把你调到别的区去。”
“择日不如撞日。”宴喜臣想了想,开着车忽然就在原地掉了个头,“如果是你陪我,我可能就没那么害怕了。”
他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露骨,面皮有些绷不住。
他微微转头,是想看看杜亚琛脸上的表情,却无意间看到杜亚琛在窗户上画着什么。
玻璃是干净的,没有氤氲的水汽,因此他的手指只是从玻璃上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杜亚琛没有注意到宴喜臣看着他,随口回答道:“好啊,今天就今天,我跟你一道去。”
宴喜臣默默转过了头。
十分钟后,在杜亚琛的指点下,他接近了S区边界,传说当初炸掉该隐骸骨的地方。
杜亚琛大概来过许多次,轻车熟路地跳下去,背上枪在前面带路。宴喜臣跟在他身后,绕过车身趁他不注意时,在刚才他手写玻璃的地方呵了口气。
玻璃上的内容浅淡地显现了一瞬又飞快消失,像昙花一现。
宴喜臣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那竟然是三个爱心。
第20章迷失在过去
他们一路顺利的到了当初该隐骸骨炸毁点,眼前的建筑像是早年代风格的医院,非常庞大。建筑的结构很复杂,但也多数被毁了。
五层楼的高度,西北两面墙几乎都已坍塌,从正面看还是个完整的建筑,绕道后边就会发现只是一片断壁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