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7.迷恋
作为乌鸦的妻子,雨燕的房间却离得非常远,他们之间似乎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平日里互不干扰,冷漠又疏离。而根据书中所描写的雨燕来看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并且对于乌鸦会被杀这件事表现出了超乎他人意料的冷静。简直就像是已经预见到了似的。
有人比他们来得早,雨燕房间的墙纸被人暴力的撕扯下来,露出后面贴满了照片的墙壁。宋凉眨了眨眼,“喔,这可厉害了。”
墙壁被数量巨大的照片铺满,林林总总,都是同一个少女的笑容。只不过这些照片上的少女都看着镜头,对于自己被拍下来这件事显然是知情的,而且乐在其中。
程月疏挠了挠下巴,“这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他们之前进到这里来的是何晏和郑敛,何晏基本上见了宋凉就变脸,天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身侧的郑敛手中拿着一把□□,也许是为了证明他们并不是killer,郑敛把里头的子弹倒出来给他们看,都是橡木塞。
何晏见状,冷哼了一声。
宋凉问:“你有病?”
何晏:“……”
然后两人像拌嘴的熊孩子一样各自被身边的监护人拉开,何晏看了程月疏一眼,大概是觉得这样的画面有点不可思议,他问到:“程哥,你身边这个人是个杀人犯,你知道吗?”
宋凉抬眼,冷冷的递过去一个眼神,“我没有。”
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开口时喉咙发紧,说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紧张。“我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在向谁确认。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却突然恍惚了一下,不是早就习惯了不去解释,这样的指责他见多了,也曾经解释过很多次,可是没有人信,后来也就不说了。
“好了小晏,少说两句。”郑敛拉了拉他,何晏虽然还不想放过眼前这人,但无奈郑敛一直在旁边劝阻着,他只好暂时收起了满身扎人的戾气,打开了雨燕放在房间里的旅行箱。
“□□是在鱼鹰那里搜出来的,那个人很简单,他就只是个为了雨燕什么都可以做的人,只不过他并不在被邀请人的行列,而是跟着雨燕来的。”郑敛笑笑,开口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宋凉的手被人握住了,温暖又坚定地,抵得过一千万句‘我相信你’。
程月疏问到:“他事先不知道乌鸦也会来?”
“不知道吧,就连地址也是雨燕临时发信息告诉他的。”郑敛说着,习惯性的摸出烟衔在口中准备点上,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何晏听到他含含糊糊的声音突然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郑敛手一抖,把嘴里含着的烟拿了出来。
……
晚上七点半。不用说好,大家都安静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纸签出现。因为出了昨天的那件事,在投票房间开启之前整间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众人都低垂着头,只偶尔偷偷的拿余光去瞄其他人是什么样的脸色。
宋凉依旧只吃了半块刮掉了奶油的蛋糕,甜腻的气息充斥在口腔中,总让他忍不住用舌头去舔自己的牙齿。
“没有人想说点什么?被票死的结果你们应该也见到了。”宋凉坐姿并不端正,懒懒散散的歪倒在椅子上,到有种拿了免死金牌之后的有恃无恐,但事实上他右手握拳,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嫌疑最大的仍旧是金丝雀。
“既然这样,那我说说一句吧。”没想到出声的居然是徐光,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分明更像一个洞穿一切的看客,像这样提出具有导向性发言的时候很少见。
“是麻雀吧。”徐光道。
提出质疑的也同样是他们身边的人,沈岫问:“理由呢?”
“其他人理由都不充分,而且布置这个机关需要在其他人之前到这里来,柜台后面的登记表上写着,麻雀是第一个入住的,第二位来的画眉跟他相差了整一天。”
“驳回。”沈岫抱着双臂,脸上神色严肃,“如果是画眉在自己房间做的根本不需要。”
何晏也开口道:“书上不是写着不是麻雀做的么?”
徐光叹了口气,“那么下面开始举证。首先‘聒噪的麻雀’不是麻雀,其次,在麻雀的房间里有这间旅馆的产权证明,这间旅馆属于他,让友人邀请其他人过来的也是他。”他说完拿出几张邀请函,分别是从不同人的房间里收集来的,而相同款式的空白邀请函在麻雀的抽屉里还有剩,“最后,麻雀和乌鸦是十多年来的至交好友,他对于乌鸦的了解远超别人的想象。”
沈岫手指敲了敲桌子,“怎么证明?说服我。”
“聒噪的麻雀就是友人,在画眉的手机里有三通打给对方的电话,其中提到了聒噪的麻雀房间号码2239,也就是友人所在房间。”徐光说完把目光抛还给她,看样子是在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沈岫皱了皱眉,“理由不充分,动机呢?这里每个人动机都比他强吧。我今天调查了画眉的房间,他是金丝雀和夜莺的父亲,虽然两个女孩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遇到这种事作为父亲杀人的可能性极大。”
“动机,”徐光笑了一下,“说起来还真有点复杂。”
“因为他,爱上了乌鸦吧。”
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被呛了一下,但碍于场面实在过于安静不太方面呛出声来,一个个只好憋红了脸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沈岫也被从工作状态一秒打回了原型,像看傻X一样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吧唧了一下嘴,问:“这么劲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