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秋笑了:“谁是你领导啊?”
“你呗。”霍知行站起来,“送送你。”
俩人往外走,霍知行突然想起件事儿,叫他等会儿,自己回去拿东西。
童秋站那儿,琢磨着霍知行这是要送自己什么,定情信物的话,不应该找个浪漫点儿的地方送吗?在派出所门口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吐槽归吐槽,童秋还是特别期待。
然而等霍知行回来,手里拎着个小纸袋,童秋一看,惊了:“你这是干嘛呢?”
那小纸袋里装着各种防身防盗的东西,甚至有个十分少女的粉红色小猫警报器。
“这几天一直忙,有件重要的事儿差点忘了和你说,”霍知行说,“最近不太平,晚上你尽量早点儿回家,别一个人走小路,一定要注意安全。”
本来童秋只是觉得这袋子东西是警察先生的特殊小浪漫,就跟职业病似的,甚至想,身为老师,是不是应该送霍警官一根小教鞭,俩人没准儿还能开发出点儿新玩法,但听霍知行这么一说,立马察觉出了不对劲。
人家是严肃认真的,才不是调/情。
“怎么了?”童秋紧张了起来,“是不是真出什么事儿了?”
“倒也没有,就是防患于未然。”
“你别瞒着我,”童秋说,“没事儿的话,你送我这个,嘱咐我这些干嘛?咱们俩之前结婚一年,你可都没送过我防身器具。”
霍知行倒不是想瞒着他,只是觉得提个醒,让对方有所防范就好,话说多了,童秋肯定会更担心。
“知行,”童秋收起了平时嬉笑的模样,正经八百地说,“虽然咱们俩现在……已经离婚了,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我还是有权利多了解一些的,你说对吧?”
他越是这样,霍知行心里越是不舒服。
可不是么,人家都跟自己离婚了还得担惊受怕的,也得亏是霍知行压根儿没打算放过童秋,婚离了,可他们俩从来都没断了联系,现在他多多少少还能陪着童秋,有什么事儿自己也能及时发现,但要真的是当初离了就不往来了,人家岂不是真的倒霉透了?
“三年前我还在刑警大队的时候抓过一个人,”霍知行乖乖坦白,“他当时挺恨我的,我抓他的时候他说迟早弄死我。”
霍知行笑了,扯得脸生疼,可童秋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弄死我是不太可能了,我这人命太硬。但是最近我听说他办了保外就医,出来了,所以就有些担心,我是没什么事儿,就怕把你牵扯进来。”
童秋微微歪着头看他:“哎,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共患难了啊?”
霍知行抬手摸了摸童秋的头发:“最好别,希望没有这一难。”
“那是,不过话说,这人有点儿不要脸啊。”童秋笑着看他。
“怎么说?”
童秋带着笑,勾勾手指头,让对方离自己近点。
霍知行凑过来,童秋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要死不也应该死在我床上吗?你还欠着我一场考试呢!”
童老师真的出息了,霍知行这次算是看明白了。
他实在忍不住笑意,就算脸疼也得笑。
“那行,”霍知行说,“童老师回去等着,做好准备,等一有了空,咱们就补考。”
刚才略微凝重的气氛总算松缓下来,童秋看着霍知行这张脸,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真糟心啊,他想,不过又能怎么办呢,也不能因为这家伙让自己糟心了就把人踢走啊,还真舍不得!
自从霍知行受了伤,童秋开始不定时嘘寒问暖。
霍知行也一样,一边关注着邹凯那边的动态,一边让童秋时刻跟自己汇报行程。
童秋笑他说:“咱们俩这样,搞得跟反kong似的。”
“谨慎点总没错,”霍知行是真的相当谨慎了,每天早上都得问一遍,“那喷雾你带着了吗?”
童秋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带了带了,我一大男人,天天跟小姑娘似的带防狼喷雾,真够出息的我。”
“带着总比不带强。”霍知行是真怕他有什么事儿。
走外面,不能带刀,而且童秋这种没练过的要是带着刀反而危险,防狼喷雾最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