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荃:“?????”
第一百三十章人间五月(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第一个巨肥别漏了!!】
【这是第二更!第一个巨肥别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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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第一个巨肥别漏了!!】
更了点姐姐和将军的,玉玉先去睡了~~~
“湛金?你和将军在屋里做什么,怎么进去这么久?”凌秋泛看着一听到自己声音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湛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手里端着什么?”
湛金此时背对凌秋泛,听到这话差点没翻了手里的水盆。且不说这个问句里面裹挟的深意就能要了她的命,关键是将军的事情容易败露,她端着盆想转身又不敢转,毕竟这盆里有一半是危岳雁的血……
“湛金?”凌秋泛仍在身后发问,湛金整个背部都是冷汗,百般犹豫之际,听到了凌秋泛的脚步声缓缓向自己靠近。
秉着山不自来我自去的想法,凌秋泛走到占尽身后,就在准备开口让她转过身来的同时,危岳雁寝屋的门打开了,危岳雁一身纁色衣裳站在门口,柔声唤她:“秋泛,你来了。”
凌秋泛看到危岳雁的那一瞬有些愣神,平日里都穿箭袖劲装的危岳雁今天居然穿了一身广袖,颜色像夕时的天空,衬着危岳雁华颜乌发,竟有一丝倦懒而华丽的美感。危岳雁本身就是极美的,只是她美而不柔,所以见得久了,第一眼的惊艳感逐渐会被从她身上感觉到的压迫感而取代。凌秋泛是没什么压迫感的,但看到这样的一幕仍旧从心底赞叹了一声。
等她回过神也不过须臾功夫,湛金早就趁机溜的不见踪影,凌秋泛心下疑惑,“湛金今日怎么回事,我见她神色有异,方才你是不是训斥她了?”
其实危岳雁本来为了不让凌秋泛发现异样,待缓过来之后就飞速用手掌撮红自己毫无血色的脸颊,再换上宽松的衣物,一来遮掩伤口,二来也不至于碰到伤口从而在凌秋泛面前失态。结果刚整理完毕就听见外头凌秋泛的话,尤其是听到那句怎么两人在屋里那么久,危岳雁就心急了,担心自家夫人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于是来不及多想,取了点凌秋泛平日抹唇的胭脂往自己唇上点了两点,便急急忙忙开门救场了。
只是心里再如何火急火燎,临到门前顷刻换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情整理了一下自己一头披散的长发。她本就是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这下点了胭脂再配上水墨一般清晰浓郁的眉眼,衬着一身纁红衣裳,散落在肩背的一头乌丝,果然将自家夫人看呆在原地,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同时又有些羞耻,想她堂堂十二卫大将军,七年动荡之际随军四方征战,早已成就修罗之名。谁知今日居然在自家夫人面前上演一出美人计,这事若是让那些跟她数年的兵士兄弟们知道,都不用刀枪剑戟,光凭笑声就能震翻整个敌军大营吧。
“我怎么会训斥她,还不是她与武丁们比武,不自量力,非要一个挑五个,这不被打伤了绿沉又不在,又不敢告诉其他丫鬟怕被笑话,只好让我来给她上药了。”危岳雁说完之后猛地吞了口口水,天知道要让她对着凌秋泛面不改色的撒谎究竟有多难。
此时的凌秋泛已经走到危岳雁屋里,果然闻到一股子药味,想来是合了危岳雁方才的说法,她替湛金上药了。凌秋泛转头打量了一眼危岳雁,“给湛金上药,结果是将军换了衣服?”
危岳雁心道这天怎么这么热,再热下去出了一背的汗不心虚也得被说成心虚了,诶天热?好借口啊!
“天太热了。”危岳雁不仅说了,动作也很配合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凌秋泛点点头,又进了碧纱橱指了指明眼就看出来的床榻,“你们在床上上了药?”
“是啊。”危岳雁不知有诈如实回答。
凌秋泛一双秋波横在危岳雁眼前,“你们两个,在我床上上的药?”
第一百三十一章人间五月(下)
危岳雁面上不动声色,内里猛地一慌,碧纱橱内这张床从来都是她用的,以前征战回来身上伤未好全,为图方便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瓶药罐都放在床边的暗格里。后来伤养好了也没把那些药挪位,一来是方便使用,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对她的保命药动手脚。
惯性使然,药在床边,她上药自然也就在这张床上,断没有抱着药跑到外头上的道理。关键是她在妻子床上上药没问题,湛金在将军夫人床上上药这就有点不太对了,危岳雁总不能说湛金在这里上药也是习惯成自然吧,不管什么说法总觉得怪怪的。
“我的药都在床头的暗格里,拿到外头实有不便,从前一个营帐里吃穿惯了的,就没想太多。”危岳雁只好半真半假的扯着,“这事是我不对,我这就让人替夫人换床新被褥。”
凌秋泛看着危岳雁叫来丫鬟忙里忙外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取来一把素纨扇,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摆设,发现自己的口脂也被人动过。坐过自己的床,又动了自己的口脂?这是什么操作?
危岳雁指挥着丫鬟进进出出换被褥,时不时拿眼睛偷偷观察自家夫人,见夫人坐在桌边扇扇子看上去心情不错,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夫人已经察觉的异样。她幼时贫寒,后来随军打仗那么多年,从没用过这些脂呀粉呀的,即便后来官拜三品,也不曾对自己的面容上过心。一些想要巴结的人起初也会送上些燕支罗黛,可后来逐渐发现送那些玩意还不如送雕弓宝刀合危岳雁心意,便也再没人送。
所以,危岳雁是压根不懂这些玩意的,她能够精准找到口脂,也只是因为天天看凌秋泛梳妆知道口脂是红色的而已。找口脂时她自以为将所有瓶瓶罐罐都复归原位,但她不知道的是,姑娘家的口脂又岂会只有一种颜色,瓶罐无差别的情况下搅乱摆放顺序,外表看起来无差,内里的玄机可是天差地别。
“将军,你过来。”凌秋泛凉凉道。
危岳雁听着这声音,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凉凉的,但是她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不安,面上轻松的来到梳妆台前,“夫人何事?”
凌秋泛一指台上的一排口脂罐,“将军什么时候也开始涂脂抹粉了?”
危岳雁没料到凌秋泛居然会发现这个,一时诧异,凌秋泛见危岳雁不语以为她又想解释什么,干脆自己将那些口脂罐子一只一只打开,依照原先的顺序排了,点给危岳雁看:“我原先的顺序是这样的,怎的出门一趟就变样了?将军该不会是想说是屋里闹了耗子,才打乱了我的口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