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生起过圈养何如歌的念头,后来又打消了那个想法。可是在那一天,当他看到何如歌年幼的模样,看到和白泽无比相似的面容后,那个想法突然死灰复燃。
他想去逗弄这个幼崽。就像他曾经,被白泽逗弄那样。
可是终究是没有以后,梦境中的他被席归璨斩杀,现实中的他同样死于席归璨之手。
生命从体内流逝时,他想起了那朵花儿从枝头飘落,悠悠扬扬打了个旋,落在他的头上。
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了那朵花儿,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只是途经那朵花的凋零。
那场穷奇与白泽的大战,天地都为之失色,他看着那个人死在他的面前,就像当初他看着那朵白花从枝头落下,落在尘土中,一切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来年春天枝头又开出了新的花朵,开得再漂亮,也不是曾经抚过他头顶的那朵。
所以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泽:这只小羊饿了,不如我们来喂他吃草吧
穷奇:嘤嘤嘤
第149章番外零四
蛋蛋的身份不被外人所知,但是归璨于歌孤儿院的幼崽们都知道蛋蛋的存在。
孵蛋指南上说,可以适当让蛋蛋和幼崽们玩耍,所以何如歌经常带着蛋蛋和幼崽们见面。其中坏咕咕二人组是最积极的,他们每次都会扑腾着翅膀,想要去孵蛋。
蛋蛋平时呆在小窝里,在蛋蛋只有苹果大小时,坏咕咕二人组经常偷偷摸摸蹲在窝上孵蛋,也许对于鸟类来说,孵蛋是他们的本能。
抱窝的坏咕咕很霸道,不允许别的幼崽靠近蛋蛋,每次有别的幼崽想要来看蛋蛋,就会被坏咕咕啄一脸。
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席归璨都很担心蛋蛋受到坏咕咕的影响,破壳而出的是一只咕咕。
后来等蛋蛋长到西瓜大小后,坏咕咕们就不能再孵蛋了,蛋蛋对坏咕咕来说体型太大,大到已经不是咯屁股的问题,非要去孵蛋,那只能蹲在蛋蛋上,维持高难度的平衡。
幼崽们见证了蛋蛋从指甲盖那么大,吹气球一样膨胀成了西瓜大小。
何如歌有时候看到蛋蛋就会庆幸这是卵生,不是胎生。他无法想象自己挺着孕肚的样子。
“如果是你怀孕去受苦,那这个孩子我就不要了。”席归璨说。
听到席归璨这句话,蛋蛋唰得一下变成了忧郁的蓝色,何如歌赶紧把沉甸甸的蛋蛋抱在怀里安慰。这颗蛋大得有些出奇,摇一摇还能听到水声,所以新生爸爸们猜测,这颗蛋有很大的几率是一个人鱼宝宝。
当他们得出这个猜测后,何如歌能感觉到席归璨对这个蛋更好了几分。
蛋蛋破壳的那天,何如歌还在和席归璨讨论孩子的名字。
“如果是人鱼宝宝,那就和我姓,如果是白虎宝宝,就和你姓。”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
席归璨对跟谁姓这件事并不在乎,他现在的姓氏是随便取的,姓何也好,白也好,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名字是有一天晚上,何如歌抱着蛋蛋坐在大白虎的身上,他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个叫席飞星,一个叫何濯月吧。”
蛋蛋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春日的一个清晨,蛋壳里传来了“笃笃笃”的敲击声,五彩斑斓的颜色在蛋壳上流转。蛋蛋偶尔也会敲蛋壳,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起劲过,费了极大的力气,扰人清梦。
席归璨第一时间睁开眼,明明没有任何经验,他却有种奇妙的预感——
他的幼崽要破壳而出了。
席归璨推醒了何如歌,小心翼翼将蛋蛋的小窝放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生命降生的场景具有特殊的感染力,好像守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站在薄薄的冰面上,看水中的鱼儿游曳。而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到心跳加速。
蛋壳上的颜色急速变换,蛋壳黄红相间,面前何如歌那一面的蛋壳大部分是黄色,面向席归璨这一面的蛋壳红色更多一点,好像在生气自己迟迟不肯出来。
席归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蛋壳,原本硬邦邦可以用来砸人的蛋壳,在触手的瞬间却变得十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