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修入林,那么顺利的找我们,你觉得可能么?”苏时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冷狱双手抱拳,低声道:“属下见过三公子。”
“这枚玉佩,你可要为你主子解释一二?”苏时了将玉佩拎到了冷狱的面前。
冷狱抬眸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主子吩咐不可说。”
“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苏时了没有强迫他,他丢下玉佩,转身准备走人。
冷狱依旧跪着,抬头看向苏时了,道:“主子有一句话要属下转告三公子。”
“说。”苏时了微微侧首,低垂着眼睑,侧颜冷然。
“一切都是主子自愿,还请三公子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冷狱一板一眼的说。
这话还真想不出是苏寻谙会说的,苏时了沉默了半晌,道:“你带着玉佩,回去找你的主子,告诉他,我不需要,让他好好的做他的五更谷少谷主便好,他的这份情,苏时了来日必定会还!”说罢,苏时了提步大步离开,孤鬼跟着他一同离去。
而冷狱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了玉佩,起身离开了炼狱林。
冷狱自炼狱林归来,直接自密道回到了苏寻谙所居之处,此时的苏寻谙正趴在床上咳嗽着,一口一口的鲜血吐出,已沾染了面前的一片地方。
冷狱快步入内,眸中沾染了焦急。
“你怎么回来了?”苏寻谙抬眸看到他,眸色一沉,语气之中满是不悦。
冷狱倒了水给苏寻谙,双手将玉佩奉上,苏寻谙见了玉佩,眸色微闪,“你从哪里捡到的。”
冷狱单膝跪在床榻边,依旧维持着双手捧着玉佩的姿势,口中回答道:“三公子交给属下的。”
苏寻谙沉声,“你被三哥发现了?”
他有些恼怒,那样的地方,冷狱怎会被发现?但是转念一想,那可是苏时了,若是发现不了冷狱,那才是说明他不济。
苏寻谙低垂着眼睑,看不出情绪,冷狱考虑了一下,低声迟疑道:“是,公子让属下说的话,属下也说了。”
苏寻谙咳嗽了两声,喝了一口茶水,靠着床柱子,故作淡然问道:“哦,三哥是什么反应?”
冷狱又是一阵沉默后才道:“毫无反应,但有一话要转给公子。”
“说。”
简单的一个字,却带着失望,冷狱心中有些后悔,却现下是不得不说了,“三公子让公子好好做少谷主之位,这份情,三公子来日必还。”
闻言,苏寻谙竟是笑了,他轻笑着,感慨着低声道:“咳咳……我的……三哥啊……”
这话落下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屋中都是沉默着,半晌,苏寻谙才放下了茶盏,翻身睡下,低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冷狱应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苏寻谙想要休息,但是他做的事情,虽一开始很好的瞒了过去,但是他受伤之后,这消息到底还是飞到了苏韦风的耳中。
苏韦风吩咐了人来请苏寻谙去,苏寻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起身穿衣之时,冷狱似乎有话要说,最后还是什么都不曾言语。
苏寻谙吞了一颗药丸,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如正常无异,这才大步前往正厅。
正厅之中,苏韦风坐在首位,手中捏着一只鸟,他正在拔鸟毛,似乎玩的很开心。
“孩儿见过义父。”苏寻谙上前,屈膝跪下双手抱拳。
苏韦风听到声音,眼睛斜了一下,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道:“这鸟儿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单飞,却忘却了返哺,你说本座拔了他的羽翼,这个惩罚重不重。”
这话苏寻谙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哪里是在说鸟儿,明明说的是他,苏韦风虽然在笑,但是一身戾气杀意却是怎么都遮掩不掉,看来他手底下的人是见着他受伤,直接背弃了他了。
“义父说什么都是对的。”苏寻谙微微一笑,不走心的回答。
苏韦风将鸟儿的毛都扯了干净,这才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苏寻谙,本座待你如何啊?”
“恩重如山,却也恨比天高。”苏寻谙放下了双手,抬眸神色淡然,却语气铿锵。
苏韦风微微眯起眼眸,“哦?这是何意?”
苏寻谙笑了,“母亲亡故,外祖一家接连消失,义父难道要说与自己无关么?”
他一笑,苏韦风的眼眯的更深了,他与他的母亲真是相似呢,美的叫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