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死定了的苏时了,清晰的看到几颗平凡无奇的石子从不知名的方向射了出来,在石头的撞击之下,匕首的力彻底的被瓦解。
苏时了亲眼看着匕首如数掉落在地上,他来不及思索,耳边传来了言玦修的声音,“跟我走!”
言玦修自然知晓自己不敌,他自怀中摸出了两枚烟雾弹打在了地上,顷刻间,烟雾弥漫遮住了周围一片的视线。
言玦修飞快的给自己塞了一颗提神补气的药丸,几乎是半架着苏时了离开了五更谷。
烟雾散去,苏寻谙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似是要追的样子。
苏韦风一抬手,沉声道:“不必了。”
苏寻谙有些迟疑的停下脚步,“义父……”
他眸中不解微闪,苏韦风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次做的不做。”
说罢,苏韦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远处,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没死也好……
苏寻谙应了一声是站在原地,低垂着的眼睑却是遮住了眸中所有的疑问,苏韦风是那么仁慈的人么?自然不是,可为什么却不将二人追回来?
这个疑问不仅是苏寻谙想的,苏时了身子身子虚弱,被言玦修背着一路疾驰,五更谷五里外,媚如豆腐等人等候着,看到二人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公子……”
“主上……”
看到自己人,言玦修身上力气一卸,几乎要瘫软在地上,苏时了更是眼眸微微眯,似乎立刻要昏迷过去一半。
“快,快走……苏,苏韦风,不,不会轻易,放过……”
话还未说完,言玦修便带着他上了马车,马车外,花香楼和信门齐齐护法,良驹拉车飞快的奔驰着。
言玦修和苏时了二人上了马车都昏了过去,豆腐在马车内伺候,给二人都喂了补气的大还丹,眉目之间满是焦急,他冲外头高声吩咐道:“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雅然居,另传令信门,吩咐信门的龙大夫立刻前来。”
“是。”
吩咐过程中,马车依旧没有停止,豆腐不会医,自然也不知晓二人的伤到底该怎么治,唯有苏时了腰腹处的伤,他上了金疮药给其包扎,然而,鲜血流出却是发黑,他皱了皱眉,手下动作依旧不停,将这一切记在了心里。
马车疾驰,晚间到了雅然居,按照之前吩咐的,龙大夫已经在雅然居等候,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儿,却在看到二人之后,龙大夫脸色微变,一手给一个把脉,最后脸色凝重的沉声道:“快将二人挪入屋中。”
二人挪入屋中,龙大夫在屋中忙碌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午后才白了一张脸走了出来,吩咐道:“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每两个时辰给苏公子服下,主上只是内伤,无碍。”
“是。”
豆腐应答了一声,唤来了下仆前去。
媚如守在外面,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龙大夫,我们公子的伤很严重么?”
媚如说着,双唇微微颤抖着,龙大夫对上了媚如的视线,“苏公子到现在还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看管好二人,若是醒了,立刻来寻我。”龙大夫叹了口气交代,转身大步离开。
媚如脚下一软在廊下坐了,她眼眸微闪,想了片刻问豆腐要了个房间借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书信,趁着无人之时放飞了鸽子。
龙大夫本以为二人能在今日醒来,不想一直到晚间都不见二人清醒,好在二人的呼吸平缓。
晚间,媚如主动要求为二人守夜,媚如乃是苏时了心腹,其他人也没多想也就答应了。
媚如守了一个多时辰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枚药丸,药丸蜡衣捏开,阵阵清淡的香味传出,媚如手指颤抖的给苏时了喂了下去。
她的武功不如苏时了,路子又相悖,也无法给苏时了运功划药,唯有等待。
若是言玦修或者苏时了清醒,就会发现,这药丸便是凝聚,只是不知媚如又是从何而来的凝聚。
第二日太阳照耀入屋内,言玦修眼睫轻颤缓缓睁眼,初时眼神迷茫,几次眨眼之后,他想起了什么不顾胸口疼痛便要翻身而起。
媚如被他起身的声音惊醒,疾步走过去扶了他,道:“少庄主不能起身。”
“媚如……离忧呢?”言玦修抬手抓着她的手,蠕动着干涩的双唇问道。
媚如指了指言玦修对面,待言玦修看到苏时了放松了下来靠着床柱子之时,她这才抽身倒了水而来,言玦修连喝了两杯,这才放下了茶杯,开口道:“我们昏迷多久了?”
“两日了。”媚如放下茶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