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言玦修知晓这个威胁不顶用,他眼珠子一转,手往苏时了的腋下而去,指尖灵活的在他身上轻挠。
每一下都带动了苏时了的感官,苏时了怕痒,特别的怕,身上满是痒痒肉,正常情况下稍微一碰便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言玦修挑准了这条,一边挠一边压着他不让他躲开,一边追问,“叫不叫?嗯?叫一声我便放过你。”
苏时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力气全无,只能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狂笑,口中却依旧不落下风,“不叫!什么酸死人的称呼,哈哈……我不叫……你松开我。”
一个伸手挠压着不放,一个想要躲却毫无力气,衣衫摩擦玩闹之下,苏时了本就解开了的衣衫又开了几分,白皙的皮肤在大开的领口若隐若现,言玦修盯着眼神都暗了,他手下的动作也停了。
苏时了躺在草地上又止不住的笑了好一会这才缓了过来,他撑起身子,在言玦修的耳边轻舔,低声道:“这样的情况下叫了有什么趣儿?晚上喊才有意思呢,嗯?可好?”
一句话说下,言玦修呼吸都重了几分,他欲低头撷唇,苏时了却反应极快的推开他起身,将自己衣衫整理了一下。
“我要继续去演戏了,你慢慢平复一下吧。”苏时了说完,起身大步而去。
言玦修无奈的笑了,在原地坐了片刻,舔了舔嘴唇,无妨,还有一会可就要用晚饭了,晚上可也快了。
言玦修回到轮椅上坐下,继续装他的瘸子,一脸失意的在天荡山转悠。
无忧找上了他,蹲在他面前宽慰道:“言哥哥,别担心,我一定一定想办法救你。”
言玦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方氏制药千谱已经丢失,他们师徒也是不输于方家的神医,他们都这么说了,大抵我的命也就如此了。”
他其实不屑于用这种方法得到制药千谱,但谁让苏时了喜欢这种方法呢,用他的话说,我演我的,他自己分辨不出还怪我么。
无忧连连摇头,“不会的!你不会有事儿的!我一定能救你!”
“无忧,多谢你的好意,我认命了。”言玦修说着,推着轮椅,背脊弯着慢慢的往回推着。
无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还是不怎么相信,怎么会要他性命呢,明明只会毁坏下肢啊,还是等他看看再说。
言玦修在天荡山的后山悬崖边装深沉,豆腐缓步而来,沉默的站着,半晌才道:“主子,您……是否忘却了自己的目的。”
言玦修回神,淡淡的看他一眼,“什么?”
“您与苏公子似乎越发亲近了,小公子才是需要您照顾的,不是么。”豆腐抬眸,憋了半晌才缓慢吐出了这话。
言玦修挑眉,“然后呢?”
“属下逾越,只是看着您似乎对苏公子要比对小公子还要好,也更信任苏公子。”
豆腐说着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言玦修瞧着,一字一句的说:“天底下若有人可让我无条件信任,一个是方铭洹,一个便是他苏时了,无需多言,下去吧。”
豆腐不能理解为何苏时了在言玦修的心中和方铭洹一个地位。
但是言玦修却清楚的很。
三年前,他误会一切负气离开不曾伤他。
不管三年后苏时了答应救他是为何,这将近两月的相处,点点滴滴都在心间,他怎能看不出,苏时了对他是动了真心了呢。
可偏偏,他自己也是上了心,记在了骨子里,重新入怀,如何肯再放手呢。
夕阳下,言玦修低头,唇畔笑容浅浅,醉到了骨子里。
第十八章言哥哥
言玦修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略有些哀伤的样子,笑容也不如之前爽朗开怀。
无忧看着眸中满是挣扎,坐立难安,也是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样子。
苏时了最简单,把自己往药炉一丢,丢下一句要好好翻看医书就不出来了,时不时的丢出一本医术,丢出一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算作显露了自己的不耐烦。
无忧陪着言玦修一下午,一直心不在焉的,吃过晚饭便钻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苏时了在药炉之中往外看着,一边啃着酸甜的果子一边观察,他眼神微暗,唇角缓缓扬起。
入夜,苏时了这才低着头,一路上都是颓废没精神的样子,但是一入屋子,却立刻变了一副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