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天的事情也算御坂的意料之中。嘛,不管是不是巧合,能利用的东西就回收利用到底,很‘节能’?”
“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是出于你的恶意?报复?”
“就算告诉你也于事无补,御坂和你们不一样,从出生的那一天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啦,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与其让你们去恳求嘴脸丑恶木原,御坂觉得还是打击你比较开心。”
“这样啊,只要能让我产生没能拯救你的想法,让我继续在悔恨世界中度过,你的死就会体现出价值吗?”
“咿呀呀?真稀奇,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你不就不劝劝御坂?”
“你不是搭上性命都想让我抱着没能拯救你的悔恨吗?我开口相劝,不是等于在小瞧你的觉悟?我没有兴趣做那种无聊到极致的事情。”
没有料想到这样的回答,番外个体愣了一下,“说得也对啊,你又不是恩人,不喜欢啰里啰嗦跟人讲大道理,可恶,真是太可惜了!御坂都已经想好台词跟你唇枪舌战一番,看着你憋着一肚子气走出去了。”
“没能按照你的计划行事真是抱歉啊?可惜你没有多少机会气死我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确实不多了,不过御坂以后不用再辛苦的跟自身的恶意战斗下去,而且学院都市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能让他们吃上大亏不是很好吗?”
“这么说,你要放弃得救的机会?老实说,我和木原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想要延长你的寿命,代价也不过是干几次脏活,很简单?”
“得了!让人作呕!”番外个体吐出舌头,以污蔑般地语气继续说下去,“你这么做是为了赎罪?还是为自己能在临终前死的更好看?不管你做出什么努力,作为恶意集合体的我都不会原谅你,也不可能原谅你,御坂死都不会接受那种廉价的帮助!”
“无聊,我从一开始就没祈求谁的原谅,到死都憎恨着我就够了,这才是你应当做的。既然你已经做好死的觉悟,我也不必动摇自己的立场好好战斗了……”一方通行冷漠地说着,没有任何动摇。
“好了,下面该去考虑上条的事情了。”
“那家伙怎么了?”
“被敌联盟抓走了,我要走了,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走好走好,御坂不送!比起女儿,总是老公更重要嘛!”
没有理会番外个体大声的嘲弄,一方通行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瞥看了眼站在病房门口的班主任。
“偷听不是个好习惯啊,相泽老师。”
相泽消太一挑眉,“真是稀奇,你终于舍得叫我一声老师了,是有事要拜托我?”
“我要去找敌联盟的老巢,那群家伙太烦,所以我决定把他们拆个片甲不留,在这段时间,这些小鬼就暂时摆脱你们了。”
“不再劝劝番外个体吗?”
“说教可不是我的长项,再说,那家伙心底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清楚。”
一方通行打了个哈欠,像是满不在乎一般挠着头远去。
看着他消瘦的背影,相泽消太叹了口气。
这两人,好像到死都不会变得更坦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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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没有睡好吗?一方通行少年?黑眼圈都浮上来了哦。”
这一天下午,一方通行主动找上了欧尔麦特,和之前那副瘦弱的姿态不一样,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警觉度也恢复了正常的水平,他现在能很快察觉到默不作声闯到屋子中的自己了。
“以这种姿态现身,你的身体恢复了?”一方通行站在雄英的办公室门旁明知故问,倒是欧尔麦特为此愣了一下。
“是啊,在购物中心的事件结束后的那天深夜,那个连医生都毫无办法的伤口忽然间愈合,我的身体也彻底恢复原样,我还以为这个变故和你有关才是,真的不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做不到这种事情,再说,我只要照顾好身边的人就足够了,何必多管闲事。”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铁定是少年你做的事情呢。”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多余的事情?比起这个,你们有关于敌联盟的线索吗?我有一笔帐还要找他们算。”
“我也猜到你会因为这个事情来找我了,是因为上条?”欧尔麦特握紧了拳头,“没想到,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这还算什么和平的象征?”
“你不在合宿点,这也不是你的错。”
一方通行看了他一眼回道。
真正的英雄总有一个共通的毛病,就是把什么都当作自己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把什么都交给自己背负。可这世间的悲惨是背负不完的。
他们理所当然地挑起了别人的负担,却在犯下错误时受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