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婆?”秦沐阳睡眼惺忪地支起上身,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没……没事……”喻寒的声音颤抖着,还带有明显的哭腔,一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秦沐阳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一只手紧紧抱住他,另一只手为他擦去眼泪,“怎么哭了?”
“我……我也不知道……”喻寒确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泪了,至于流泪的原因,是庄庭吗?
“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秦沐阳语调轻柔,抚摸着他的脸颊,像在安慰一个无措的孩子。
喻寒蹭了蹭他温热的手掌,“嗯,我没事了,睡觉吧,晚安。”
“晚安,老婆,我爱你。”秦沐阳轻吻了了一下喻寒的唇瓣,搂着他继续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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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西从白晋齐日式别院的客房中醒来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他掀开柔软的蝉丝被,准备洗漱完后去车里拿自己的衣裳时,发现床边已经整齐放着一套崭新的旗袍,苏绣盘扣,倒是复古又典雅。
“白人渣还挺有眼光的。”安予西审视完旗袍,言语中对白晋齐的审美很是肯定,但“人渣”一词,可见他对白晋齐这个人还是心存芥蒂。
等他整理完毕,走到餐厅,白晋齐已经坐在卓袱台前,看着今天的财经报纸。
桌上放着两份相同的早餐——米饭、煎海鱼、味增汤、厚蛋烧、腌制小菜和水果。
见安予西到了,他随手将报纸放到一边,对安予西说道:“起来了?过来吃早餐吧。”
“嗯。”安予西应了声,看着自己在白晋齐对面的坐垫却犯了难——他穿着旗袍,若是像白晋齐那样随意坐下,姿势必然不雅,那么,他就只有像传统的日本人那样,跪坐了。
他现在有些怀疑白晋齐给他准备旗袍,是故意让他出糗。
“怎么了?”白晋齐看他在一旁磨叽了半天就是不坐下,不禁抬头问道。
“哼。”安予西才懒得回答他,理顺裙摆,仪态万千地侧曲着腿,坐在坐垫上。
白晋齐忍俊不禁,“一大清早就闹脾气,嗯?生气我昨晚没和你一起睡?”
“白总,您如此厚颜无耻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安予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你也知道是习惯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估计是改不了了。”对于安予西的嘲讽,白晋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安予西没有再接话,拿起自己的碗筷,开始进食。
知道自己的小猫又生闷气了,白晋齐也不着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内心满是欢喜——就算未施粉黛,安予西那张脸,也完美地挑不出一丝缺陷。
“白总,你看够了吗?”被盯得发毛,安予西只好放下碗筷,不满地回瞪着白晋齐。
“昨晚放过了你,我有些后悔了。”白晋齐单手托着腮帮子,墨黑的眸子透露着意味深长的神色。
安予西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又平静地执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烤鱼,放到白晋齐的米饭上,“我可不信你后悔了,你会放过我,肯定有更深远的考虑。”
他聪明的举动让白晋齐更加愉悦,“予西,你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我‘深远的考虑’是什么。”
安予西抿唇一笑,“我可猜不到你的想法,但我可以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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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阳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喻寒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喊了两声,没人应答,电话也无人接听。
等他穿好衣服走出休息室,店员们已经忙碌地准备着今天的开业了,而喻寒,依然不在。
“咦?秦先生?你怎么在这儿?”有店员发现了秦沐阳,好奇地问道。
秦沐阳没有回答,而是有些焦急地发问:“你们店长呢?”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店长不在。”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的店员感到有些莫名,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如实回答了秦沐阳的问题。
那么喻寒多半是回“莲花”了。
明明昨夜才温存情缠,却趁他睡着时悄悄离开……秦沐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思索着如何运用人脉顺利进入“莲花”,秦沐阳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