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关忠义咬牙切齿道,“这个人太卑鄙无耻,竟然只给一半解药。”
贺剑轻目光狠狠盯着前方,反手抹了一把嘴角,道:“无妨,解药太子那儿有,我只是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
“那现在怎么办?”关忠义问。
“怎么办?”贺剑轻咬牙道,“自然是进宫,杀了他!”
另一边,葛一水将余珦抓住后,即刻便启程去皇宫。
余珦又被戴上了镣铐,他麻木地看着铁链,听着走路的响动,眼前恍惚浮现出那时候的情形。
葛一水似乎也想到了,对他说道:“没想到过去了还不到一年,你又回到了我手里,老天真是有眼。”
“老天没眼,”余珦恨恨道,“他没有让你陪着冯国皇帝死!”
葛一水听他这么说,抡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余珦一个踉跄,若不是被禁军抓住,就要倒地。
余珦舔到了腥味,他用平生最凶恶的目光狠狠瞪向葛一水,嘴角露出笑容,道:“我说错了吗?他死了,这才是老天有眼!”
葛一水又是一巴掌,余珦被打得耳边嗡嗡响,好一阵子都听不清声音,只看着葛一水张开嘴在说话,等到听清时,只听他说道:
“……现在笑得出来,那是因为你那相好没死。你当真以为我会给他解药?呵呵,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你!卑鄙无耻!不守信用的魔鬼!”余珦骂道。
葛一水无所谓地一甩手:“骂吧,世间最无用的便是耍嘴皮子——去禀告皇上,他要的人我带到了。”
余珦被带进了一座大殿,殿内富陈设简单,大殿空旷,他四下随意扫了扫,便发现了好几个炉子,正冒着烟气,似乎此地正是越国皇帝的炼丹之所。
葛一水整了整衣袍,等着皇帝降临,余珦发现他的模样就像一个被人遵从的大师一般,假得令人作呕。
面对即将会发生的一切,余珦尽管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随着前头脚步声的临近,他的心仍跳个不停,不安笼罩着他。
越国皇帝终于来了,他来到了余珦眼前。
余珦第一此见到皇帝,便大吃一惊。
越国皇帝陈固按理说不过五十出头,虽然年纪算大,但也不会是眼前这副样子。
只见皇帝陈固驼着背,形容枯槁,脸色黄中带黑,两只眼睛凸出,脸颊消瘦得凹进去了一大块,宽大的帝王袍下的身躯显得伶仃,哪里有一国之帝的样子!
如果没有龙袍在身,比街边的平民百姓都要凄惨。
余珦感到悲哀,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把自己搞垮了不说,眼看着整个越国怕是都要被他搞出事情来。
“参见陛下。”葛一水给皇帝行了礼。
皇帝自从进来后的目光一直放在葛一水身上,他急迫地道:“人找到了?在哪里?在哪里?快指给朕看!”
葛一水便将余珦一把拎过来,送到自己身前,对皇帝道:“陛下,这边是我说的容器,是能让陛下万寿无疆的宝贝!”
皇帝将目光终于放到了余珦身上,余珦感到后背一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被葛一水硬生生拦住了。
“他,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皇帝目光贪婪地盯着余珦,就好像等待了许久一样,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却又怕只不过是梦一场。
葛一水承诺道:“陛下,正是此人,如果陛下不信,我可以给陛下证明,如何?”
皇帝立刻高兴道:“快快快!”
面对皇帝的催促,葛一水不急不慢地放开了余珦。
余珦回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葛一水轻轻一拽,便将余珦给甩开了,他笑着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想做什么?你看着就知道了。”
余珦眼看着他朝一直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伺候的宫女走过去,一下子明白了!
“你不能——”
“啊!……”
余珦惊骇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看着宫女缓缓捂着腹部到底,血如泉涌一般,在她身下流淌,宫女还在抽搐,双目圆睁,那张美丽的眼睛里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