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慌慌张张地想。
这个顺序不太对,他明明不久之前还在浴室的地板上,看着那个女人,听到她在说话……
“你的脑袋已经坏掉了。”
之前被大卫认为是朵拉的那个人依靠在门框上,他笑嘻嘻地对着房内的大卫说道。
大卫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哦,大脑里那些阻碍他思想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厚重。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卫喃喃地说道。
“哦,你会明白的。我会好好地教导你。”
那个人回答了他。
他说话时候有种让大卫非常熟悉的语调——他自己的语调。
每次他想要发泄的时候,他会跟自己的妻子开口,用的就是这种亲切的,彬彬有礼又包含着暴虐的语调,每一次他的妻子们都会因为他的开场白而吓得瑟瑟发抖。
当年的大卫曾经嘲笑过她们。
那些柔弱的小婊子们就是这样脆弱,一句话都能把她们吓出屎来。
但这一刻,大卫忽然品尝到了当年那些女人们感受到的恐惧。
“不……不……”他不断地嗫嚅着,然后他用手拼命地揉着自己的脸。自始至终,他依然觉得自己是被困在了一场噩梦中。
“安静一点,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猪猡。”
来人冲了进来,他一把拽住了大卫,然后将他拖了出去。
大卫就像是真正的猪猡那样惨叫起来。
他想要反抗,但是身体却完全瘫软了。
而那个施暴者却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冷笑,他用脚踩在大卫的脖子上,然后他熟练地从床的后面找到了棒球棍,那旧旧的棒球棍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血迹。
“来吧,让我来好好跟你谈谈。”
大卫惊恐地听见那个人说。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砰——”
棒球棍砸了下来。
剧痛袭击了大卫,他的牙齿瞬间飞了出去,然后是他的鼻子,歪斜了,软塌塌地挂在面中的部位。
在那正常人远不能接受的巨大痛苦中,大卫的下腹部一阵湿热。恶臭的气息在房间中腾起,大卫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失禁了。
他想要询问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可迎接他的却只有狂风骤雨一般的报暴打。
“我觉得你这段时间的行为举止有点问题——”
那个人的声音有的时候会变得像女人一样。
被他杀死的女人也有着同样怯弱而纤细的声线。
可同样是这种声音,转瞬间便会变得沙哑而粗野,再然后会化为类似野兽一般的咆哮。
大卫饱受折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惨叫着,蠕动着自己虚弱而无力的身体企图逃跑,但是对方却追了上来,他的一只脚踩在了大卫的下颚上。
“不乖——我讨厌不乖的家伙——”
他放肆的大笑着,让大卫仰天躺着,面部对上自己。
再然后,他用力提起了棒球棍重重地捅向大卫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