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茶为首,一堆职场新人完全是一堆小仓鼠,忧心忡忡地缩成一团,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哎哎哎,你们千万别误会。”刘峰道,“我可不是在找女神麻烦,真的,我真的发自内心感谢您,要不是您当初毫不容情赶尽杀绝,我们也不会在离开SQUALL之后奋发图强,有今天的作为。哎女神您知道不?我们现在流水,每个月八位数。合作的公司就不说了,说出来怕您觉得我老刘在吹牛。”
刘峰对着包厢顶的灯长叹一声,眼角闪着亮晶晶的液体:“人生啊,真是说不清。你看看我们就知道了,当初还是打工仔的时候以为被辞退是天大的事,谁知道离开国际大公司之后混得更好。反过来看女神你,怎么会……”
刘峰扫了眼坐在桌对面满脸稚气,甚至有点茫然的几位年轻人,失望地摇头,凑到许幼鸢耳边一本正经道:
“女神您有难可以跟我老刘说嘛,想要再做什么项目?很差钱?当初载具事件怎么回事啊……说到这事儿,不管您嫌不嫌老刘啰嗦,老刘都要奉劝您一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别贪。钱谁都爱,可咱们得凭本事挣。这也就是你老东家念旧情,才让人顶了你的罪。你说你这万一真的进去了,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刘峰带人进来敬酒的时候,小茶等人还真的有那么一刻纯真地以为这些人是真的来感谢许幼鸢的。现在看来,感谢是不可能了,明摆的羞辱。
小茶担忧地看向许幼鸢,她听说过这位大神脾气不太好,万一在这里动手该怎么办?她用余光分析了一番敌我形势,对面四男四女,还有一个女的躲在最后面,人数上她们就不占优势。我方只有两个男的,瘦得像猴。这个一直哔哔没完的胖子一屁股墩下来就能墩报废。要是真打起来一定吃亏啊……
小茶摸出手机,打算情况不对赶紧报警。
目光往下沉,去看手机屏幕的时候,一只手在她的余光中一扫而过。
小茶再抬头时,看见许幼鸢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许幼鸢说。
……
苍麓打电话给小茶,问她中午聊得怎么样,许幼鸢不知道在干嘛,手机打不通。
小茶支支吾吾说挺好的,苍麓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追问她怎么回事,小茶这才敢绘声绘色全说了。
苍麓是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这么无聊,问之后许幼鸢去哪里了。小茶说她也不知道:
“那群人离开之后我们也讨论不下去了嘛,一桌子的菜都没吃几口许姐就要走。我想说送她回去,她对我笑,说没事儿,改日再约。”
苍麓这边手机打没人接,实在担心,又走不开,打电话让时冶去许幼鸢家看看,给了她具体地址。
大家都明白鸟姐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区区落井下石也不该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凡事有个万一,许幼鸢自个儿独住,要是真赶上什么意外,连个商量或者拦着的人都没有。
时冶急匆匆出门,下到停车场才想起她车送去维修了。这个点钟家门口实在很难打车,约车也约不到。
时冶往外走的路上给时悦打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现在有没有空。虽说已经是下班点,想来时悦多数情况可能还是在忙,问也是随便一问,碰碰运气。
没想到时悦听了情况后让她发个定位,她二十分钟肯定赶到。
时冶发出定位之后也能看见时悦的位置,还差着十八公里呢,下班高峰期,二十分钟怎么可能到。
小泰迪正好要送文件给时悦,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在走廊和老板相遇。
“哎,Bos!”小泰迪见时悦走得特别匆忙,边走边穿风衣,扬起的衣角送来一波香水味很熟悉。
不就是她上周在商场试用的K家新款?橡木的味道好闻又特别,但是太贵了而且比较中性化,她没下决心买。
“文件放桌上。”时悦没停下脚步,回头翻领子的时候说道。
“好……好!”小泰迪抱着文件夹,盯着老板的背影,盯着风衣下摆露出的修长双腿,又白又直,即便穿着高跟鞋也能快走如风。
小泰迪夹紧自己的小裙子,努力按捺被戳爆的少女心。
时悦有车,只不过交通状况太差,平时都不怎么开,骑骑非机动车节省时间又环保。
下到地下车库坐入车内,她看了眼交通状况,从CRUSH大厦往东,一路堵成了紫红色。
一般情况下,即便最快速度,接到时冶也要一个多小时。
时悦把车窗全部关好,系好安全带,关闭自动驾驶系统,自己驾车,一脚油门冲出了大厦停车场。
拥堵大家都知道,都想避开,这个点钟通往最高层第十二层高速路的通道肯定都塞满了车。
她知道一条小路,在主路上开惯的人未必知晓,但时悦常常骑车,CRUSH大厦周围所有能够节约时间的通路,她早也门儿清。
时冶看着定位,吓坏了。
时悦十分钟内飙了十公里,且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飞向她所在地。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做到的?
狭窄无人的旧巷子里,一辆车呼啸而过,急转弯也未减速,车身极快擦着墙面而过,没有丝毫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