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咯咯笑了,指了指自己左脸上伤疤,“哥哥不记得了?这还是哥哥给我留下的呢!”
他来到这个世界,只给一个生物脸上留了疤。陆炎眯了眯眼,“黄鼠狼?”
“别这样嘛,哥哥~,人家叫小君君。”
一声哥哥叫的,尾音都快转三个圈了。
两位家主看陆炎的眼神变了几变,觉得这位口味真是太独特了。
陆炎一把按住玄真小爪子,以免自己又被抓。面上很淡定,他冷冷看着黄鼠狼君,“有事?”
黄鼠狼君翘起二郎腿,单手支起下巴,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嘴唇,“哥哥,人家知道宋江游在哪。”他看了眼陆炎怀里的玄真,身体又向前倾了倾,低声道:“如果哥哥能不要它,要我,我就告诉你。”
陆炎出手如电,一把扣住眼前的脖子,将黄鼠狼君脸拉近,“在和我讲条件?”声音喑哑,尾音自带上扬小呼噜,听在别人耳朵里性感、酥麻。但下一秒,他声音斗转,冰冷的能掉渣,“作死呢?”
当着他老婆的面,敢跟他说这种话,是想让他也被老婆挠成花瓜脸?
在外人看来,陆炎总是冷着一张脸,这时气场外放,让兽类们来形容,那就是来自地狱虎的威胁,非常可怕;让人类来形容,就是他这人阴晴不定,双眼闪着死寂,真要惹怒了他,他随时可以掰断人家脖子。
黄鼠狼君脸色一白,忙收敛起不正经,他咽咽口水强颜道:“不敢,大人,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陆炎哼了一声,放开他,“宋江游在哪?”
黄鼠狼君转了转眼睛,还没开口,只听陆炎又道:“想作死,你就试试。”他舔了舔唇角,委屈吧啦地坐直身体,“人家只是在想要如何跟大人说。”
“啊,我不废话,大人,您别瞪我。”黄鼠狼君一改之前模样,又变成胆小的文弱书生,只是他脸上顶着疤,怎么看都不文弱。“贺正丰回来后,发现家中失窃,怒火攻心下,有走火入魔之兆。他不仅亲手处罚了看管禁地的人,还突然命令下人大量收购异兽。”黄鼠狼君眼神暗了暗,眼底闪过一丝血腥,“众所周知,月前,青冥山庄就已经准备大批量异兽,想宴请宾客用,如今宾客未上门,他竟还要收购异兽。”
他看陆炎面无表情,没鼓励也没反对,就大着胆子继续道:“诸位,你们知道他为何要收购异兽么?”他站起来扫视在场众人,见所有人都看他,他才道:“因为他在用异兽血养魂蛊,对,你们没听错,他修了魔道。而且,自从他有了入魔之兆,便开始吸食人血,最开始只是几个下人,后来是李家人,直到今日,你们两家的失踪人员,还有宋江游都被他抓走了。”
“你又是何人?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惊得赵家主站起身,他狠狠盯着黄鼠狼君看,想分辨他是否在说谎。
黄鼠狼君摊手:“我叫黄酉君,为了生计,在贺正丰手下做事。哦,现在找到了我家大人,我不会再为坏人卖命了。”
众人全都看向陆炎,想从他这里确认黄酉君说辞是否属实。
陆炎起身,深深看了黄鼠狼君一眼,对其他人道:“不要轻易相信他!今晚之事照旧,你们等我消息就好。”
黄鼠狼君委屈嘟嘴:“人家没说谎,这是真的,我还告诉你们,他今晚又要吸人血了,如果不马上去救人,那两人与宋江游今晚就会没命的。”
“这……”钱家主也跟着站了起来,犹豫道:“要不然,我们兵分两路?”
赵家主想了想,也道:“是个办法,而且咱们还可以发动那些丢了灵兽的散修。”
陆炎没异议,不怕危险,爱去就去吧。
第26章艳舞美大叔
他们最后决定兵分两路,小辈们去发动散修,老一辈儿的跟着陆炎,与黄鼠狼君一起潜入青冥山庄。
山间小路,微风拂过地皮,带起露水与泥土味道;漆黑夜晚,银月洒下寒光,映照出大地的苍凉;青冥山庄,坐落在半山腰,银月笼盖之下,树影婆娑之间。远远望去,庄内亭台楼阁,没有半点灯光,一片死气沉沉,仿佛与山下城镇分立在阴阳两个世界之中。
“前两天青冥山庄还不这样呢!”钱家主小声感慨。
赵家主点头与他附和:“是啊,这一看就透着股邪气,难道贺正丰真入魔道了?”
钱家主望向前面一直跟在陆炎身边的黄鼠狼君,“那个黄酉君,不像说谎。”他虽然长相奇怪,出现的也很突然,但他所言环环相扣,与他们猜测大抵符合,不得不让人相信。还有,他好像对陆炎有意思,想在陆炎面前多加表现,从这点上看,他也不至于欺骗他们。
几人都有功夫在身,飞身潜行跳过青冥山庄院墙,黄鼠狼君带他们潜入一处特别安静的院子。陆炎放下玄真,给他打手势,让他见机行事,玄真抖抖耳朵,快速隐入黑暗之中。
黄鼠狼君见了,深深看了陆炎一眼。陆炎却注意到这院子正对着大厨房,四周静悄悄的,往常为巡夜人员备着的温水灶台熄了火,太安静了,显得很不正常。
黄鼠狼君指向山庄一处高阁,“那边就是贺正丰的主院,而咱们要去禁地救人。”
这不是废话!
陆炎眯眼,定定打量黄鼠狼君。黄鼠狼君清清嗓子解释道:“贺正丰在吸血前会去沐浴,这一过程需要两个时辰,我出庄去找你们时,他正在主院跟贺允宁交代事情,所以,现在我并不知他具体行踪。”
“青冥山庄不是有宝物被盗,那巡逻怎么还如此宽松?”陆炎指了指与院子相接的拱门,山庄全部戒严的情况下,夜里不应该把所有门都上锁么?
黄鼠狼君马上点头,“是啊,其他地方守卫都特别严,只有这个院子会宽松些。因为这两日贺正丰总在发火,下人们人人自危,厨房这里的人都有各自负责事物,谁忙完,就会自顾自离开,最后一个离开的不一定是管事,手里没钥匙,当然也不会管锁门。我也是看到这一情况,才带你们从这个院子潜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