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在少年从未得到过满足的空虚心底,就这样升起了扭曲膨胀的独占欲。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很危险,但并不打算去控制——
这不是我的错,要怪也要怪他才对。
少年捏紧了口袋里的对戒,直到它们那分明的形状烙在他手心。
咔哒。
钥匙扭开门锁的声音,门口投进一束光亮,朴羽禛带着满脸倦容回家了。
他站在玄关处换着鞋子开灯,才发现独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这惊悚的一幕也吓了他一跳。
“怎么不开灯?”
他问,然后像没有发现少年异状一样自然地走到洗手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是啊,他从来都是这样,看自己想看到的,听自己想听到的,看上去无比体贴亲和,实际上却是冷血到让人不寒而栗——他为什么不早点意识到呢?
如果早点发觉,是不是就不会被那无害温柔的外表迷惑,以致越陷越深,到现在再也爬不出来?
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这样的表面和平是脆弱如镜花水月又毫无意义的——他不想要的廉价感情,那就宁可不要。
“明知道我爱你,为什么总要这么对我呢。”少年的神情异常平静,嘴角甚至还挂着讥讽的笑意。
爱是比喜欢更加浓烈的感情,因而也会在遭到残忍拒绝时更加疼痛而绝望。
你是不可能理解这种感情的,你怎么会理解呢?没有心的你要怎么理解呢?
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试图将一切回归为白烂的日常——那便是真的无事发生了?
我宁可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