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刚开始似乎还有些拘谨,然而几个小节的旋律之后,他就掌握了基本要领,越跳越溜,越跳距离霍颜越近。
霍颜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终于崩溃在少帅一个极其魅惑的扭腰动作上,像被踩了尾巴,声音都变了,“喂!!谢谢谢时!!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谢时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霍颜,修长的手指在军装扣子上画了几个圈,便开始一颗一颗地解扣子。
霍颜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隐约生出一个不妙的念头。
随着留声机里音乐的旋律,谢时一边跳舞一边脱下外套,还将外套放在手上抡了两下,最后直接丢给霍颜。
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军装外套铺天盖地蒙在头上,霍颜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默默将外套拉下,看到谢时开始解军装里面的衬衣扣子,眼睛都看直了。
大事不妙,这猫要浪!
衬衣的扣子终于全部解开,小麦色的八块腹肌在两片布料间若隐若现。
在谢时将要脱下衬衣时,霍颜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眼睛,却将手指掰开,露出一道缝。
不得不说,这猫的身材……真是好啊!
这轮廓优美的肌肉!这光滑紧致的皮肤!这宽窄咸宜的骨架!
啊,还会动,还会随着音乐起伏呢。
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
霍颜嘴里发出一连串不明所以不知所云的拟声词,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头皮发麻呼吸加速心如擂鼓!只知道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跺脚。
“停停停停停!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就打你了啊!”
所谓言不由衷,口不对心。
然而表演者却已经全情投入,不但没有听从霍颜的指令停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步步靠近,如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大猫,一手将霍颜拦腰从椅子上抱起,在半空荡了一圈。
坚实的臂膀箍住腰,隔着衣服的布料摩擦,才终于知道轮廓优美光滑紧致的肌肉蹭起来是怎样的体验。
霍颜觉得自己要飞了,想要尖叫,却怕被家里人听到,只能憋着,然而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快放我下来啊你这混球猫!
留声机的音乐终于停了,霍颜总算双脚沾地,却依然被谢时拦在怀里。
霍颜觉得好晕啊,等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正摸在谢时赤`裸的胸前,才如烫到一般缩回了手,脸烫得可以煎鸡蛋。
谢时努力想要与霍颜对视,好从她的目光中体察她的情绪,然而霍颜就是不肯看他的眼睛。
谢时:“心情好些了吗?”
霍颜眼角微红,眼睛里都有水光了,听到谢时这低沉又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终于怂了,捂着一张红透了的脸,跑了出去。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把持不住啊……
春巧很担心她家小姐,因为她发现霍颜这天晚上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时不时还会发出古怪的声音,一会儿在被窝里蹬腿,一会儿又用被子捂住头,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结果第二天一早,霍颜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春巧摸了摸她的头,果然,发烧了。
霍颜病了。
霍家上下一致认为,这是为了如意楼的事,急怒攻心。
霍老爷子不太信任现在新兴的西医,依然将朱大夫请了过来。
朱大夫给霍颜诊过脉,对霍家人道:“霍小姐这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原先是强撑一口气,这会儿霍家的戏楼收回来了,她这心里绷着的弦就松动了,再遇到打击,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要撑不住了。她这次虽然是小病,但切勿掉以轻心,要精心调理才行。”
霍老爷子亲自将朱大夫送出霍家大门,朱大夫又单独嘱咐:“霍老爷子,都说过刚易折,霍小姐性格要强,您可千万要叮嘱她好好休养啊。”
霍老爷子点头,“让朱大夫费心了,这次我一定看着她,让她好好躺在床上,哪儿也不许跑!”
于是就这样,霍颜被家里人“关禁闭”了,什么都不让她管,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躺着,躺着,然后……躺着。
就这样过了三天,霍颜烧也退了,家里人却还是不让她出门,快把她憋疯。
这天一大早,霍颜就听见外面喧嚷的声音,便问春巧:“是不是赛飞燕开台唱戏了?”
春巧点头:“是呀!”
霍颜真想出去瞧瞧热闹,然而才刚刚试探地做出要溜下床的举动,就被春巧毫不留情地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