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金刀为人一向有个原则,要玩阴的,就要玩狠的。那种隔着衣服挠人痒痒肉的瘪三勾当,他从来不做!
霍颜像女英雄一般被人欢送回霍家大院,然而在外人面前装得一身傲骨的霍女侠,一进了内院就破了功,龇牙咧嘴地让春巧去找药酒,
春巧:“哎呀,阿颜姐,您这手都给打肿了!”
霍颜:“可不是么?打得我手这份儿疼哦!”
春巧担忧:“可是阿颜姐,咱们这么下天犬会的面子,回头风声真的传到那沈二爷耳朵里,会不会出大事儿啊!”
一直跟在霍颜脚边忙前忙后,却不知道在忙些啥的哈士奇,这时忽然安静下来,仰起脑袋,目不转睛盯着霍颜。
霍颜却道:“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打算。”
春巧眼睛一亮:“难道阿颜姐是想要向少帅求助?”
霍颜冷哼:“他?可拉倒吧,那人现在是不是活的都不知道呢!”
春巧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当初少帅出征之前亲自登门,说要每天给小姐寄一封信,现在可好,十多天了,别说天天寄信,就连半封信的影子也没看见啊!她知道小姐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的。
霍颜低头用春巧拿来的药酒涂抹手心,春巧给她帮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哈士奇在他们提起少帅时,那突然变得很微妙的眼神。
不到两三天功夫,称心楼霍家的小姐掌掴天犬会恶霸的事就传得满城风雨。不少人都在感叹,觉得老霍家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得罪了天犬会的沈家,那还能混得下去么?
趁早卷铺盖回乡下老家吧!还开什么戏楼?
而作为当事人的霍颜,每天照例吃得饱睡得香,丝毫没有显示出慌张不安。
这天一早,霍颜让朱河和朱江带着一大笔钱出门,按照她列的礼单置办了一份厚礼。朱河和朱江办事一向麻利,还没到中午就把东西全都购置回来。
朱河见霍颜今天难得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更好奇了,忍不住问:“阿颜姐,你这是要见什么人去呀?”
霍颜:“太清池的少东家。”
本来团在霍颜身边,正抬起一只后爪挠耳朵的哈士奇一惊之下,脚丫子直接捅进了嘴里。
霍颜瞧见了,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摸了一把哈士奇的头,感叹道:“哎呀,二狗子,你可真是纯种的!”
霍颜下午带上了春巧和朱河,一起前往太清池。
黄莺现如今已经混成了一个管事的,不再需要进浴池服侍女客,这都和霍颜脱不开关系。正因为她将霍颜所说的改造女池方法告诉了掌柜,再由掌柜汇报给少东家,少东家才破格提拔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并且欣然采纳了这个方案。
当然了,黄莺也不是昧着良心争功的人,早就和少东家如实说过,这法子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霍家戏班的小姐说的。
所以每次见到霍颜,黄莺都要比平时多出更多的热情。
黄莺:“霍小姐,您来洗涮吗?中午池里刚换的新水呢!”
霍颜笑道:“今天不洗了,我今天啊是受人之托,来给你们少东家送信的。”
黄莺一愣,“啊?我们少东家?”
霍颜点点头:“是呀,你还记得聚合茶庄的邢掌柜吗?”
黄莺:“啊!我记得的!邢掌柜和我们少东家是朋友呢。”
霍颜笑开,“这就是了,邢掌柜将聚合茶庄的房契地契卖给我,临走前托我帮他将这封信转交给太清池的少东家,说是遗憾少东家不在北平城,没法当面道别。”霍颜说着将一封信拿出来,递给黄莺,“因为我不曾见过你们少东家,想来想去,也只能麻烦你帮我转交了!”
黄莺接过信,爽快道:“这是小事儿,有什么麻烦的?我今天就帮您送去!”
返程的马车上,春巧问霍颜:“阿颜姐,那太清池的少东家,不就是天犬会的沈二爷吗?您要是送信,为什么不直接送去沈府?”
霍颜神秘兮兮地一笑:“自然不能直接送了。”
春巧不解:“嗯?为什么呀?”
死气白咧非要跟着霍颜一起坐马车的哈士奇,也投以一个同样的不解眼神。
霍颜被这一大一小两只狗头萌得心肝颤,一手一个各在两个脑袋瓜上撸了一把。
霍颜对春巧解释:“那邢掌柜的信其实就是一封引荐信,信里的内容多半是拜托那位少东家照应我的。”
春巧吃惊地瞪大眼。
哈士奇也跟着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