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笑笑:“没事。”云鹤也只得回以微笑。小梅垂下眼直接进屋,云鹤跟进。
离歌笑毒虽解,但还需要时间调整气息,只静静坐着凝神调息。只是半路莫名遭到袭击颇让人摸不着头脑。三娘疑问道:“咱们这些日子可没得罪人,是什么人要致我们于死地?”
柴胡问:“会不会是萧定乾那些部下?”
“说不准,可能是他们。”小梅答,“萧定乾是蒙古大将,肯定带了不少手下,如今他被我们所禽,对方肯定会来救人。我们是他的敌人,自然会招杀身之祸。”
云鹤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注意边境的动向,蒙古那边并没做什么大的举动,可我就怕他们是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然后打我们个搓手不及。所以皇上几次召我回宫便是商量对策,咱们要做好准备。”
离歌笑缓缓站起,说:“这是一,我还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要有大麻烦了。而且还是一个不易对付的人。”
“怎么说。”
“不知道,我只是有种预感而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总觉得不对劲,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对方总是给我们时强时弱的感觉,萧定明和萧定乾是兄弟,如今都在我们手里,按理说蒙古早该派人来索要,或是派兵威胁了,可是那边只是在训练军队,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们被抓。还有小梅中的毒,萧定乾身边根本没有用毒之人,为什么小梅的毒无人能解?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毒药?这很奇怪,而且他们被抓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我觉得,我们真正的对手并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这人聪明绝顶,狡猾奸诈,实难对付。”
几人听此一说,诧异不已。离歌笑抿嘴笑笑:“看来我离歌笑这次还真遇上对手了。”
柴胡疑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人从欢乐镇就一直和我们作对了?对了,欢乐镇不就是毒药吗,娘娘腔还差点被那个毒药逼疯了呢。就是说咱们遇到的那些事都跟他有关,包括娘娘腔这一次中的毒也是他下的。”
离歌笑点点头,三娘看了一眼柴胡,调侃道:“哟,大块头,不错嘛。越来越聪明了。”
柴胡嘿嘿直笑,自豪道:“那是。”
云鹤接下话:“只是为何,咱们总能在最后胜利?按照这样来推断,那我们在欢乐镇就应该被杀了,为什么留我们到现在?”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离歌笑疑问道,“或许这中间还藏着更大的事情呢。对方要的只是这个契机。到底是谁呢?”
“娘娘腔,你怎么不说话?”柴胡一问,几人才发觉,小梅似个隐形人一般。小梅回过神来,看了几人一眼,缓缓说:“我没什么说的啊。你们都说了,我就不再重复了。”
离歌笑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说。”
小梅似是有些为难,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也觉得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高人,那个萧定乾实在不像是精明的人,可是咱们的计划总能一次次被破坏。江湖上我也没有听过有什么擅长毒药的人物,所以对方的人我也猜不出是谁。”
离歌笑问:“那你能根据你中毒的迹象说明是什么毒吗?毒药虽千奇百怪,咱们也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就能判断是那个门派的人。”
小梅摇摇头:“从我醒来就只觉得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其他症状。”
云鹤接道:“师父来为你治疗的时候,只说了治疗的过程,根本没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毒,那时没想到这里,所以也没问。现在要知道还真难了。”
“公子,饭好了,咱们先吃饭吧。”雨墨来请吃饭,几人也没再深究,吃饭去了。
一坐下来柴胡就嚷道:“咱们这是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三娘接道:“上一次还是在欢乐镇呢,一转眼都过去三个多月了。”
云鹤调侃道:“可不是,有些人都从女侠变成夫人了。”
三娘愣了一眼云鹤:“王、爷,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云鹤笑回:“哎,我是接地气,也不知道是跟谁住在一起哦……”
柴胡忍不住笑道:“三娘,输了吧。”
三娘小脸一皱,看向旁边的小梅:“梅梅,你就看着我被人欺负?”
小梅回道:“雨墨,你做的菜真好吃。”
众人皆惊,这话题接的够远的。云鹤直笑,三娘可不服气,推了小梅一把,责怪:“好哇你,现在一个鼻孔出气了啊。”
雨墨接过话:“三娘,你现在应该叫离大侠帮你了吧?”
柴胡哈哈大笑:“三娘,他们三个现在可是合起火来欺负你了。哈哈。”
三娘愣了柴胡一眼,转头看着离歌笑,他竟然还吃得津津有味?怒道:“离歌笑。你老婆我被人欺负了,你居然还吃得下饭?”
离歌笑把菜送进嘴里,懒懒道:“娘子,你夫君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闲工夫跟你们说笑,我是要安享晚年的。”
几人忍俊不禁,三娘怒火直冒,成天在她面前说自己老,害得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个老太婆了,遂把离歌笑的碗移开:“饭你不用吃了,晚上也别睡觉了。”
离歌笑错愕看着她,这也太强势了吧?饭可以不吃,觉是一定要睡的。只得讨好:“老婆,我错了。我就这么一条命,冻死了可惜了。”
“你。”三娘咋舌。离歌笑惨然一笑,温柔道:“好了我的老婆大人,消消气,你夫君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你呢。他们要真欺负你,我会不管?”
众目睽睽之下,三娘不禁红了脸,离歌笑现在是愈发会哄人了。其余几人只呆呆看着,浓情蜜意非要在饭桌上秀吗?云鹤打趣道:“想不到咱们冷艳绝伦的燕女侠也会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