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非:“……”
祁廷舟拿回来的土豆还没有原来的二分之一大,两个都填不满祁廷舟的手心,他又从夹子上抽了一把菜刀,把土豆切成条状。
如果说顾左非是在绣花,祁廷舟也不遑多让。祁廷舟用刀不熟练,一块土豆扒拉半天一刀才下去。他切一个土豆的功夫,顾左非急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顾左非忍不住催促道:“你能不能快一点。”
祁廷舟头也不抬地说道:“男人不能太快。”
顾左非:“……”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照这个速度,下半夜也吃不上饭。
顾左非胃里已经有点烧的慌了。
顾左非从橱柜上拿了一个小盆,单脚蹦跶到冰箱旁边从里面拿了一袋圣女果,倒在盆里放在水龙头下稍微冲了冲。
祁廷舟说道:“我也要吃。”
顾左非看祁廷舟还在切土豆,随时从小盆里捞出一个圣女果,甩干净上面的水,抵到了祁廷舟嘴边。
祁廷舟抬头看了一眼顾左非。
顾左非也莫名其妙的看着祁廷舟:“怎么了?你不吃吗?”
祁廷舟低头:“没事。”
祁廷舟凑上去把拇指大的圣女果一口吞了。
汁多甜爽,宋阿姨这个圣女果买的不错。
等祁廷舟切好了两块土豆,顾左非看着桌子上细入发丝,宽如拇指的土豆丝陷入了沉思,祁廷舟是有多用不惯菜刀,才能切得如此没轻没重。
祁廷舟放在菜盆里,颇有点得意的说到:“还不错吧。”
顾左非实在忍不住从那一小盆里随便挑出来两根:“你确定这是还不错?”
祁廷舟反唇相讥:“那你自己切啊。”
顾左非自知理亏,从善如流:“对不起我错了,“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顾左非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先把米饭煮上,今天就随便吃个酸辣土豆丝吧。”
祁廷舟问道:“米在哪里?”
顾左非摇头:“不知道,你找找。”
祁廷舟把厨房里的柜子全都开了一个遍,甚至连最顶端的橱柜都看了一遍,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有。
两人在厨房里大眼瞪小眼,方才还在为夜晚只能吃酸辣土豆丝而悲伤的顾左非万万没想到,坐拥亿万家产的祁廷舟家里竟然连一粒米都没有。
宋阿姨买菜的时候竟然忘记买米了。
祁廷舟在洗碗池里冲干净手擦干,说道:“算了,还是出去吃吧。”
顾左非求之不得,立即就答应了。
当然祁廷舟没忘记用保鲜膜贴包好他好不容易切好的土豆丝,放进冰箱里。这一小袋土豆丝宣告了祁廷舟三十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的终结。
祁廷舟说,一定要用他炒个菜。
顾左非对此嗤之以鼻,残忍的表示,要吃你自己吃。
半个小时之后,顾左非坐在餐馆里,盯着面前一大盆热辣鲜香的小龙虾垂涎三尺。
辛辣其实很不利于伤口的恢复,顾左非丝毫没有一个作为病人的自觉,不顾祁廷舟的反对非要点麻辣小龙虾,但是很快,顾左非发现,他好像只有一只手能用。
顾左非咽下口水,眼睛一转,抬头对对面的祁廷舟说道:“祁总~”
祁廷舟面无表情的咽下一口米饭,慢条斯理的说到:“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