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凌轩一边思考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一边继续看着自己的街景。
大夫开的药味道倒不是特别苦,药浴的效果也不错,凌轩推测自己这点伤不要半个月就可以康复,每天除了固定的吃饭号脉凌轩就是坐在屋檐上看街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屋檐边铺了一层细软的垫子。
偶尔会有顾景来陪凌轩说说话呼延康盛似乎很忙这些天只来过一次,此外就是没有名字的翻译一直尽责的陪凌轩在屋檐上耗费时间。
呼延康盛刚从大王子的盘旋中抽身的时候听翻译说了这几天的事不确定的开口,“他除了坐在房顶什么都没做?”
“是的。”
“他在看什么?”
“似乎是在观察街上的人。”
“他有没有问过什么?”
“他似乎对同性在街上接吻很惊讶,问属下这种事是否合乎礼节。”
呼延康盛思考了半晌挥挥手,“你回去吧,孤明日去看他。”
凌轩在药浴和那位大夫的药之下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养好伤了,最后一次把脉也停了凌轩的药照例开了些补品就走了。
凌轩也打算就此提出告别走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呼延康盛在靠近的时候一位凌轩在这几天很眼熟的高官毕恭毕敬的对呼延康盛说了什么,那位是坐着十分豪华的马车的一个人,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凌轩判断他是一位职位不低的高官。
凌轩在观察门口的情况时一旁已经熟知凌轩在看什么的男人还是不高不低的声音开口,“王子最近在争夺王位,现在来看,似乎成功了。”
“是啊,没想到我倒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到这里来呢。”凌轩笑了,“看来我的计划也要推后了呢。”
“您有什么计划吗?”
“本来是想走人的,但是既然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事那就要再多留一段时间才好呢。”
呼延康盛耐心与对方交谈了一会儿才进了院子,凌轩从屋檐边上站起来说道,“走吧,该下去了。”
呼延康盛再次见到凌轩的时候,对方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黑色的长发束起在脑后点缀着细碎的宝石在其中,黑色的眼眸也充满着来自皇朝所特有的神秘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呼延康盛觉得凌轩比起之前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那是对自己所处环境已经了解之后的自信,凌轩微笑着欢迎呼延康盛的到来,“我方才还在想是否要进王宫找王子,结果王子就来了呢。“
呼延康盛这次回过来是想要确定一件事见到凌轩之后微笑的回复,“王宫中事务繁忙,父亲又身体欠恙实在是抽不出身来见子车真是抱歉。”
“国王的事我在皇朝便有耳闻,希望那扎木可以平和的度过这段时间。”两人边走边说已经到了房内,因为一直在房檐上坐着没怎么走动跟着呼延康盛来到庭院中的时候凌轩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里原来也是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之一。
“怎么了?”呼延康盛看着停下脚步的凌轩。
“王子似乎有什么想要问我。”凌轩看着呼延康盛眼神带着一种仿佛看穿了什么一般的淡然,“是关于王位吗?”
凌轩初步猜测,呼延康盛这个人的野心较大但是却是很看得清局势的人,作为盟友这样有需求但是又有分寸的人最好,但是想要登上王位想来呼延康盛还欠缺了什么希望从自己这里得到。
“是也不是。”呼延康盛随意的坐在草坪上,“在更早之前我就听闻了皇朝七皇子的消息,你的父皇从来不吝啬于对你的夸耀,就算是那扎木也知道皇朝有一位天才的七皇子三岁识字四岁作诗。”
请等一下,凌轩刚坐下来就听到这么羞耻的说话方式,“我不记得我有四岁作诗这件事啊?”
“是这样吗?”呼延康盛挑了一下眉,“那看来是夸大其词了,那么流传的那首诗也不是你写的了?”
虽然心底的预感越发不安凌轩还是开口追问道,“什么诗?”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像是这句吧?”呼延康盛思考之后说道。
“你不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吗?”凌轩扶额,“这是前朝的一位诗人写的,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
“大概意思就是春天的花开的很多有一朵红杏开在了院外吧?”呼延康盛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语言水平翻译到。
“这样倒也没错。”凌轩还真没什么话反驳,“然后呢,不要说我的事了,说说看你的吧。”
“我一直觉得我能超过你。”呼延康盛平静的说,“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超过你。”
这是什么展开,凌轩总觉突然变成谈心现场了,“超过我,你是指哪方面?”
“当时还小只是听别人这么夸别人所以就想要幼稚的超越这个人而已。”呼延康盛的耸耸肩,“为此还请求了父亲随着出使的队伍一起去了皇朝。”
那还真是一个执着的小孩。
“如愿见到你之后被打击了。”呼延康盛略带幽怨的眼神飘过来,“说我真是无聊,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多看看书,连话都说不好还扬言要挑战真是可笑。”
咦咦咦,我小时候有这么毒舌吗?凌轩心虚的撇开头,呼延康盛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因为我那个时候对皇朝的汉语还不熟练所以说话很不清楚回去之后就下了苦工学习汉语。”